優雅的笑了笑:“各位失陪一下,我出去一下。”
言之杭涼薄的看了他離開的背影,輕動了嘴角。
陳司揚整個晚餐說話不多,話語浮在尋常的生活話題之上,從不深入。他總是很自然就把自己藏得很後麵,矜良、淡定,又有一種甚得情致的倦怠。
陳司揚出去之後,在座的傅曉嬈變得有些拘謹起來,之前,是因為他陳司揚在身邊,格外放鬆,可是,就在他起身的那刻起,意誌力似乎癱了,再無安全感可言。
她臉上掛了笑,笑意盈盈的偶爾抬頭看向周圍不甚熟悉的這幫男人。
依舊是不自在。
言之杭把一切盡收眼底,嘴角輕輕扯了一個冷漠森然的笑容。難道剛剛離開的那個男人就對你傅曉嬈有這麼大的影響嗎?他不再,你亦不得意。
“傅小姐很不自在啊?”他正經了臉色。
傅曉嬈眼光朝言之杭看來,拘謹的笑笑——“沒有,今天很開心能認識你們這幫朋友。”
“哦,不是最好。”
“不好意思,我也出去一下。”言之杭朝眾人傾了傾身子。看了傅曉嬈一眼離開。
蕭延平用手輕抹了下嘴角。
“這言大爺倒是怎麼了今兒,各方麵挺衝呀這,莫非給人打工就是這麼不順暢?”
蕭延平一把推了下江天宇伸過來的頭,嬉笑怒罵——“少貧了你,瞎猜什麼呀,吃菜!”
“來來來,傅小姐來吃菜吃菜,別愣著呀。”
“哎,行,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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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陳少怎麼獨自抽起了悶煙?”
陳司揚靠在洗手間的盥洗台邊。聽聞聲音,嘴裏叼著根煙便側頭看了旁邊的人。
狹長的眉眼並未有什麼波動。兩指夾了煙,漫不經心的開了口——“誰說這就是在抽悶煙,言少既然來了,情況可就改觀了。”
言之杭哪裏聽不出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在,這人的確是優雅。
陳司揚淡淡一瞥言之杭一眼——“言少,這可是我們第二次見麵呐,榮幸之極!”便是邪魅的一笑。
言之杭微微露了笑容。淡淡回答,“還真榮幸陳少還沒忘記我。”
“我不會忘記你,至少,目前不會。”吐了口薄薄的煙霧。
“你也出來,不單單是和我聊天的吧,言大助理,你今兒想說什麼,我陳司揚一並聽著便是了。”語氣冷漠平淡,卻無法遮掩 那生生的隱忍。
“陳大律師,您是讓我說什麼好?”
“你去接近她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目的,再說了,我並沒有義務告訴你。”言之杭嗤之以鼻,相反,之前,他可並非是這樣一個人。
兩個人,同樣在隱忍。
卻不自知。
陳司揚表情淡淡的,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所波動。
不怒不急,像極了兩位好久不見的老朋友。
過了好像很久,言之杭開口,臉上是肅穆與厭煩——“陳司揚,你不應該這樣對她,不公平,你應該知道在這個圈子,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即便是做戲也應當做的周密些。”
言之杭,你總歸是說了出來,隱忍了一個晚上,不論何時,你永遠會站在沈熹微的旁邊,對不對。
提了那人,陳司揚的心猛地顫動了一下,“我沒有對不起熹微。”
言之杭冷冷一笑——“那為何還帶了別的女人來。”抬步便想離開。
“前段時間那件事情之後,是不是你帶她離開的?”
腳步頓住。“你不是早已知道,又何必再來問我。”
回望陳司揚,哼笑一聲——“陳少,您這是吃醋了嗎?您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並無關愛。”
“我一直都不相信如你這種人會為了某個人吃醋,從來不敢相信,即便是為了那個叫沈熹微的人。”
陳司揚神色黯淡——“你知道我有多努力才得到她的麼!”
言之杭收回目光,神色冷厲——“那就更應該懂得珍惜才是!”抬步便離開。
是,他陳司揚到底是怎麼了。
那麼懼怕別人談論她,懼怕聽到她有多優秀,陳司揚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她不是別人啊,她是沈熹微,是沈熹微啊。
從來便以為是她不愛你,不知道珍惜你,可是,是她真的不愛你不珍惜你嗎?
陳司揚,倘若你這麼懼怕,當初為何又這麼苦苦追求。
如若,你們在這個安然的世界裏,多一個解釋,會不會便雲淡風輕。
言之杭走在長長的走廊裏,像是永遠走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