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心情不好幹嗎還要接(1 / 2)

“對不起。”

熹微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是一個溫柔的笑容,可是瞎子也看得出來笑容裏盛放得滿滿溢溢的疲倦。

“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成嗎?”他在熹微和周之愷兩人的臉上來回掃蕩。

夏非細細的聽著,微微地笑著,可是笑容就那麼漸漸地弱了下去,臉上的表情一秒一秒變著幅度,最後變成一張微微憂傷的臉。

“熹微,告訴我,最壞的地步是什麼。”

“她說不想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便那個男人沒有死,可是,我知道那個男人並不會放過我們,他勢必會提起上訴,這些,並非是我們用錢可以解決的。”熹微悄悄的用力捏了手指,內心不禁嘲笑,嗬,沈熹微,這個世界一直在驕傲的看你的笑話,你根本就沒辦法護住你想珍惜的人,其實算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用。

他怒吼起來,“司揚不是律師嗎,讓他幫她啊!你們忍心眼睜睜的讓她餘生在裏麵度過嗎,忍心嗎,忍心嗎!”

北京市警察局兩邊的街道在這端午朗朗的陽光之下,莫名的愈發冷清,街道幹淨的過分,看多了北京這個城市飛砂走石沙塵暴的模樣,這廂,天氣沉悶的過分。

這刻,為何卻這樣討厭這個城市。最初,來到這裏,因為很多人,可是,如今,還有繼續下去的可能嗎。

很多時候,命運都呈現讓人驚歎的軌跡。

永遠猜不透,摸不著。

“他一直在努力。”熹微抬頭望向中午12點的太陽,右手擋在額前,還是刺痛了雙眼,原來,有些東西費了心的想要看清它的輪廓,總歸,會有個保護層在前麵擋著,看不真切,傷了自己。

想起這麼多年,在沈熹微的回憶裏就是沉甸甸的灰色棉絮,壓在心裏,橫亙在血管中間,阻止著血液的流動,硬生生地在內心積壓起絕望的情緒,像刻刀一樣在皮膚上深深淺淺地切割著。

其實,那個中年男人並沒有死。

事發當天,雖是汩汩的血流淌下來。驚了當時兩個年輕女孩的目。從那一刻起,便知什麼叫了無希望。

北京市海澱醫院。

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頭上包了白色醫用紗布,纏纏繞繞很多圈,突兀的像阿拉伯當地居民帶的包頭巾。

隻是頭部受了傷,其他並未有大礙。已經醒來了幾天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用衣袖隨便的擦了擦,“哢嚓”的咬了一口。

這是一間單間病房,環境來說挺好。一手拿著吃了大半個蘋果,一手撫上白色繃帶,紗布軟軟膩膩的,還有一絲薄熱溫暖的氣息停留在上麵。

“他媽的,把老子整成這樣,我就他媽讓你們也歇菜。”自他醒過來之時,便有警察過來調查,隻是礙於他病未愈,不宜作筆錄,倒是沒多來打攪他,總歸,他說過,他一定要按法律的程序走,必須要讓那人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我他媽的不把她整成終生監禁,我就不姓劉。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這幾日,來探望他的人倒是挺多。可是,得瑟慣了,那些他的下屬拿來的東西便看不上眼,眼裏隱隱的夾雜了厭煩不屑的光芒。

妻子擰了門把進來,手裏提了好些東西。好像還有一個湯罐什麼的。他側過臉來,看到妻子把東西放在一邊,眼裏隱隱的厭惡之意,在那打扮入時中年女人轉身看他的一瞬間,消失殆盡。從麵容上逐一退去。

討好的口吻——媳婦兒,你又買這麼東西啊,那些人送的都堆積的吃不完。

那中年女人倒是一笑,擰了他的手臂——還不是因為你,受這麼重的傷,得好好補補不是。遂拿過來剛剛拎進來的湯罐。打開,一股撲香四溢的味道隱在空氣裏。

“這什麼呀,這麼香。”

中年女人含笑白了他一眼,不語——來,張嘴。

“老劉,那拿板凳砸你的人,倒是怎麼判決的,可不能放過那人,一定不能放過,太缺德了,你是哪惹了人家,下手這麼重。”

他冷哼連連——媽的,她可是逃不出法律的製裁,即使現在我沒事,我也不放過她,我已經找好了律師,砸在我的腦殼上,我就讓她全身動不得!哼,一副妓女樣。眼裏冒了狠戾殘忍的冷光。

不是比能耐嗎?那好,老子奉陪。

“今兒,警察又來了,說是那個女的被關好幾天了,還沒最後定論,我一定要告她個殺人未遂,看她以後還手不手賤!我也是命大,否則,準歇在那賤人手裏。”

女人收拾了收拾,把剛剛的湯罐洗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