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當初的十七歲,那一縷韶染陽光的光圈背後沒有她,在最初的時光裏,我們遇見的並非是那一個人,是不是結局便會不一樣。
我們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唯獨不可改變命運與曆史。
花開花謝,
楓葉飄零,
草長鶯飛。
在這漫長的時光裏,留給我們的僅僅是一抹孤獨而難捱的記憶。抹不去,擦不掉,伴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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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射進來。
她眨巴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手嚇得縮了一下,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像陽光下的黑海,碧藍清澈。扯著一抹恩賜似的微笑,如同烏雲背後的陽光。難得卻溫暖。
那人隻是睜著好看狹長的眸子。
她氣的不輕,無奈——陳司揚,大早上的,你這是幹嘛呀,幹嘛呀,老子都給你嚇醒了昂。
司揚坐在床邊看了她眼睛依舊泛了血絲,眼裏有什麼一閃而過,依舊笑笑,“怎麼,還沒睡醒,你這真夠可以的,給你個三天三夜恐怕也是睡不醒。”他太子爺那曾經對她的冷嘲熱諷重新席卷而來。
她淡漠的神情,盯著麵前這個通身高貴又好看的男人,額角沒來由的上挑,不帶一絲溫度的聲線有了點沙啞,“陳司揚,就算我睡不醒,死在床上,也與你無關。”
司揚哼笑一聲,遂剛剛掛了的笑容漸漸從麵皮上褪下,取而代之是冷厲黑沉的臉,捏起她的手腕,攥的沒有一絲空隙。
緊抿著雙唇不說話。
大有隱隱暴怒前的風平浪靜。
“沈熹微,以後你要再敢把死這個字這麼風輕雲淡的在我麵前提起時,本公子饒不了你!”
之後,漸漸鬆開了她的手腕,那上麵清晰的能看到一圈猩紅的紅印子。她似看不到那上麵的紅痕,眼睛也不再靈活,不轉亦不動,淡漠機械的看向一角。
他彎下身子,撫在她的耳邊,卻是那樣細如蚊蠅的靡靡嗓音,那聲音明明是命令式的卻真實的透著悲涼——“熹微,倘若我還在,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請你也不要死好嗎?”
她緩緩晃過神來,眼睛有了焦距,看向他的眼睛,那雙深邃如汪洋大海的眼睛卻隱隱的藏著冰涼悲傷的神色。
這刻,她卻這樣慌亂,似被什麼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她不知道他為何會說出這一番話。隻是盯著他看,盯得自己的眼睛都晃了神。
他,隻是避開她的目光,走出臥室。
說他自私吧,他隻是不知道如果她不在了,他要怎麼辦。他隻能這樣命令她不準死。
他隻想她好好的活著。
我的幸福其實很簡單,隻要在未來的時光裏你不要缺席就好。
那首泰戈爾的詩:
我知道有一天我的荊棘會帶上花朵。
我知道我的憂傷會伸展開它的紅玫瑰葉子,
把心開向太陽。
他愛她,可是他總是不知道要怎樣去愛她。每每也想給她講溫暖的情話,可是,她沈熹微總是有能耐挑起他的無名火。
他亦不舍的碰她,可是,總歸是用了暴力摧殘了她。
沈熹微,你還是你,你本就不應該對我好,否則,那樣的我會更心疼你,而可憐了自己。
隻是,不忍心看你脆弱奄奄一息的模樣。
愛到深處是不忍。
昨晚,那撕裂的畫麵,他隻字不提。
熹微,原來你也不快樂。
否則,熟睡之後的你定然不會流眼淚。
又何必為難了自己,心痛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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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一下是您是周晴的朋友嗎?”
她當時正在看文件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麻煩您過來派出所一趟吧。”
“再說一遍,丫去哪?”熹微捏著電話恨不得吼了出來。
真不讓人省心。
她把桌上的文件一甩,拉開椅子,起身。
慌慌急急的準備離開。嘴裏嘰裏八歪的叨叨著什麼。
言之杭拿著一份文件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