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集團,除了蘇軼謹還會有誰。那又為何這般興師動眾,軼謹,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之後,她倒是來了火氣。氣的肝兒疼的。
淡漠冷靜的臉上劃過淺淺的憂傷,別人都知道今日是她的生日,而他陳司揚卻沒有任何風聲。早上他也沒有任何表示啊,這樣說來,兩人倒是沒在一起為對方慶過生日。
他沒有表示,亦還是他並不知道。麵容之間難免有些失望。
思慮之間,林文掛了大大的笑容進來,手裏捧了一大束嬌鮮欲滴的紅玫瑰。美的格外刺眼。
“沈總,您的鮮花。”
她翻看了上麵的小卡片,“寶貝兒,生日快樂。”她便噗嗤一笑。心裏卻漾了異樣的甜蜜。原來他並非忘記。
林文看她一副幸福小女生的模樣,便掩嘴偷偷的笑起來。
她故意板起小小一如白瓷的臉孔,“林文你笑什麼?哎,今日我發現你們怎麼都怪怪的,昨兒我醉酒之後是不是鬧了什麼亂子?”
林文啊了一聲,急急擺擺。
又拿出那高級秘書應有的款款姿態,“您並非鬧亂子,是因為……”
她斜靠在背椅上,蹙了精致修長的眉等她的下文。做了請繼續的表情。
“因為我們昨兒見到您的男朋友了,當時我喝醉了,並未見到他,聽她們說是個溫和的極品貴公子。”林文似平日彙報事情的姿態。
“我們幾人都是他派人送我們回家的。我們還沒來及感謝他。”
熹微似有所悟的點點頭,明白了個大概。嘴角卻不經意的上挑了嘴角。
心裏暗想,原來陳公子做事挺牛逼啊,隨便調人就能把七八個人送回家。他當真是太子爺中的典範。
“溫和?”這到底是說的誰呢。他倒是在人前裝的無公害。
中午臨近下班,言之杭問她能否賞麵請她吃個飯。她轉了眼眸,笑意正濃,“言助理,您這是什麼意思,這是鴻門宴?”
言之杭留給她一個好看的側臉,看向別處,她總是對他持輕挑言語,以他平素的性格,還能強忍壓抑多久,他不停的還原,她不停的打亂。
很多時候,他在這裏,隻是希望她有一天她還能認得出他。可是,她早已不記得他這個人了。
滿眼的雨,滿耳的雨,鼓噪著生命中的許多東西,引誘來而想要去釋放,終究還是一點點推回,小心翼翼封存。
他眼裏這樣迷蒙卻又異常清明,“您愛去不去,過了這村絕沒這店。”
“你看,你這小腰杆挺硬氣兒啊,成,不就一鴻門宴嘛,這項羽還能拿劉邦怎麼著。”
他的臉色不大好,可也沒說什麼,最後,言之杭孩子氣的瞪了熹微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
熹微笑了許久,趴在桌子上,差點兒岔氣,可平息了,又茫然起來,不知自己剛剛笑的是什麼。
眼光遂看向那束白的醒目溫和的百合,笑的似眼淚紛飛。大把的記憶洶湧卷來。1999年,她認識了他,那個陽光四溢青春飛揚的臉,白T恤,柔軟的碎發在薄薄的風中淩亂了記憶。那樣的年歲,曾經不止一次一次的以為,年少繾綣的時光裏有他,便不會有那無窮無盡的哀傷。
我們微笑著說我們停留在時光的原處其實早已被洪流無聲地卷走。時光並未教會我們任何東西,它僅僅告訴我們不要相信神話。
因為,那些東西並未屬於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日我在哪麵牆上刻下一張臉一張微笑著憂傷著凝望我的臉。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澗,在風裏,在我眼前,汨汨而過,溫暖如同泉水一樣湧出來,我沒有奢望,我隻要你快樂,不要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