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撲火。
總歸,莫泰然不會打沒有把握的戰役,早打點好一切,隻是需要她這個人端坐在這裏。
記者會結束。大家都興衝衝的跑去報社趕新聞,寫稿子,誰都想首發。隻因發布會持續太長,該問的早已問完,鮮有記者如蒼蠅般苦苦守候。
熹微和莫泰然打了招呼,便不顧他的勸阻,依然自己先離開。
此廂,莫泰然隻是無奈的搖了頭。
她從不會因為別人而改變自己的立場。
熹微盡快想離開這裏,大多原因是想和之前的自己一樣,並不習慣被別人像看犯人似的層層保護。
其實早已知道,身份公開,必會天翻地覆。整個公司真的會由她全權負責了,不會再是名義上不見光的神秘瀟灑總裁,或許,沒了自由,再也瀟灑不起來。
熹微下了電梯,看到旋轉大門的門口蹲了一個人,在地上似找著什麼。旁邊還影影綽綽的依稀能看見碎片殼什麼的。
而,卻沒人幫忙。
此刻,熹微那個怒呀,靠,為毛現在的人這個沒同情心,老祖宗留下來的,助人為樂,丫懂不懂啊。
如是,恰似晨光初綻,那淡然淺露的笑容——“你是在找這個麼。”
半蹲在地麵上的男青年聽聞這近身如繚的聲音便抬了頭,看見擺在眼前的東西,露了幹淨激動的笑容。
隨即,便從那纖細的素手上拿了過來,架在了鼻梁上。
嘴裏不停的說著謝謝,謝謝……抬頭定睛,才看清,這不是…….
遂緊張起來。
剛才無限感激說著謝謝的嘴不知何時卻消了音般。
隻剩瞠目結舌。
熹微邪氣一笑,帶了淺淺揶揄——“哥們,你這眼是得有多近視才會這般齪。”
頓覺,那青年愣住。
熹微發覺失了言——丫動不動就把和周之愷那幫子缺心眼的主兒說話的德性拿出來了。近墨者黑,近墨者黑呀。早說過,我沈熹微這一如此優秀的小青年不能和美人兒一起玩,丫都給帶壞了。
熹微尷尬的咳咳輕笑。
仔細一瞧,看這男孩頂多一大學畢業的孩子,那小臉嫩的跟那啥似的。這娃娃看來長得多幹淨好看呀,貓的,我沈熹微又邪惡了。
如是後來,熹微在火鍋店唰著羊肉吃的不亦樂乎知道對麵而坐請她吃飯的男人並不是她初見的那個模樣,她會不會有想撞牆的欲望。
熹微努了努嘴——你的攝像機摔壞了?
男孩眼瞼懊惱起來——“嗯,我的飯碗被我給摔了。”這話說的極盡像個涉世未深的大男孩。
瞬時——被沈熹微YY的男孩抬眸。
那清亮的眸子,幹淨陽光的麵容,恍惚之間讓她想起了多年前的蘇軼謹。
年少之時,他也是這個樣子。
男生嚅了嚅嘴角細致的開了口——“沈總裁謝謝您幫我找到了眼鏡,我叫言之杭。”
熹微擺了擺手,笑言:多好聽的名字呀,像極了那言情小說男主的名字,著實也對得起這個長相。否則你想呀,如是一個挺好聽挺文藝的名字安在一個醜陋至極的挫男身上,那得有多坑人,多孫子。
如是,您確定自個兒生不出個好看的妖孽,承蒙你高抬貴手,可別取個令人YY的名字。
後來的後來,言之杭憶及當初見她與坐在台上開新聞發布會時淡然端莊的姿態大相徑庭的模樣,總說她那時站在他麵前是一個淺笑若曦的女流氓,像極了那**的孫子。每次,總是被熹微追了暴打。憤恨的哆嗦——言之杭你丫個孫子,說話這麼毒,怎對得起你那張臉,要不是奶奶我當初一時同情心犯賤,直接把你那眼睛踩碎一飄而過。
熹微盈盈一笑,點頭——“嗯,記住你名字了,如是領導因為機器原因開除了你,不急,如是有哪家夜店招聘牛郎,定為你留意,再見。”話音剛落,便嘴角噤了笑離開。
她不愛理陌生人,多年來,淡漠疏離。今日這般,是不是她總歸知道這是言之杭。
留下言之杭嘴角抽搐,恨不得口吐白沫而死呀。身為一家跨國集團的總裁,剛剛采訪之時還一副淑女名媛姿態為何這廂卻是了那**之客。莫非,並不是同一人?!不對呀,剛剛他叫她沈總裁,她是點頭的呀。
言之杭盯著她的背影——為何她總有種神秘的氣息。
比之前她的身份更撲朔迷離。
遂,搖頭。
各大電視頻道大肆報道過去幾年成為謎團的莫氏集團新任繼承人沈熹微。
各大報紙的頭版皆是她淡然如風的笑顏。起的名字大同小異,幾乎都是——史上最漂亮最年輕的執行董事——沈熹微。
不得不說,莫氏集團再次成為了眾人的焦點,沈熹微的輿論程度比當紅明星還要受關注。
沈一辰拿報紙的手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