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朿,一副多受傷模樣,哼哼唧唧半晌。
司揚,隻是低垂了眉眼,鐵了心的不想理他。
酒吧特有的昏暗低迷燈光晃煞了滿眼。
司揚沉默,隻是一杯杯的往肚裏灌酒。
麥朿不解——“嘿,我說司揚,我是讓你來陪我解愁的,你為毛這般看來比我還心殤,不能夠哈,我來是為了祭奠我一去不複還的自由啊,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他,隻是凝眸不語。
兩人喝酒碰杯之間,倒是遇見了幾個之前有些交情的女人。
她們過來打了招呼。
便坐在了高腳凳上,惙惙而飲。
麥朿與她們倒是相談甚歡。
便看了一眼眉眼低迷的陳司揚,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行呀,陳公子,你看這些女人都是為你而來的呀,夠本事,看這身材這長相,可不比你家那位差。”話音剛落,便隨著音樂拍子搖晃起來。
麥朿,向來會玩會樂,並且,花花大少的行列中絕對少不了他。
登時,看到司揚目光一凜,此刻,音樂恰好停了,近乎飄渺的聲音如空中傳來——“麥朿,有些話不知道說不得麼。”
麥朿恍悟,明白,連連點頭。笑了滿懷。
俗話說,一物克一物,瞎貓怕老鼠。
許是,身邊這位在京城也煞是有名的太子爺真是被沈熹微那丫頭吃的死死的。
“來,陳少,可否賞個薄麵,喝一杯。”那女子長得嬌美可愛,聲音也是細細的。
司揚側臉凝視她一眼,嘴角彎了好看的弧度,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呦,曉嬈,還是你麵子大,平日裏,陳少可是不與咱這些個姑娘飲酒作歡的。”說著,那被叫曉嬈的女子不好意思的嬌羞一笑。眉眼裏卻溢滿了歡愉。
司揚細細打量了身邊這位姑娘,之前,可從未見過她。
他身邊的名媛淑女向來眾多,可是,在曖昧的同時,做足戲份之際,便恰好的保持安全距離。
他,看的出,這個稱作曉嬈的女孩子並沒有其他名門淑女的通病。
她看起來很害羞,很安靜。
於是,他感覺看這個女孩子很舒服,並不討厭。
看慣了逢場作戲的女人,她就如一襲百合,清新淡雅。
如此,之後,此廂的這個溫潤淡雅的女孩子,再後來的歲月裏,因為他,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那刻,他陳司揚是不是還有當初見她一樣的心境。
她,在他的世界裏,也許並非一麵之緣的過客。
如果沒有她,是不是後來的沈熹微與他會幸福一點。
人生,總是在不經意遇見一個自認為對的人,錯誤的辨別便以為那是一生。
也許,終究有一種被稱作命運的東西束縛著他們。
掙不開,逃不脫。
“喂,傅曉嬈,你臉紅什麼呀。”
司揚,亦笑。
原來她姓傅啊,很美亦很特別的姓氏。
另外兩人一直拉著司揚和麥朿喝酒,聊天。
說來,女人真是不能見到極品,如是,恨不得使出全身解數往上撲。
看他們聊得甚是歡快,放在吧台他的手機響,路桐便替他接起。
剛才煞是好笑,剛剛對打來電話的女孩說自己是他的女友,也著實膽大一回,平日誰敢對這冷峻模樣的貴公子開玩笑呀,是女人都覬覦他,心裏想想便罷了。定是不敢勾引這陳少的。
已近12點多鍾,司揚發話,時間不早了,我和麥朿就先走了。
路桐開口——“好啊,我們也準備離開了,一起吧。”
有人起哄——“陳少,要不你幫忙送下曉嬈吧。”
司揚遂看了一眼眉眼低垂絞著裙擺的傅曉嬈。
低笑。“好。”
手機震動,便拿了吧台上的手機。
一條信息。
瞳孔迅速緊縮,呼吸急促——“司揚,我們分手吧。”
這廂,這幾個字,讓他原本就不醉的狀態愈加清醒。
麥朿看他神色不對,便往手機上一瞧。
震驚。
那屏幕上明明是顯示著來自熹微。
看到他倆的神色如此怪異。
有人問怎麼了。
麥朿也是嚴肅起來,攤了攤手——“有人要和陳公子分手。”
此廂,路桐亦是一驚,全身發顫。莫非,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