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成長,那個款款而來的帥氣少年已長成如今穩重英俊的年輕男人,留在他身邊,隻為他能愛她,能有那麼一刻注意她。
誰的年少不曾藏有一個心心念念的人,為他悲,為他喜,為他狂歡,為他落寞。這便是,年少。
總歸,是愛了人。
那些年少曾淺淺低吟的歌謠,在那個三月的時節裏,聽多了草長鶯飛的傳說。年少的人們,不曾孤單,未曾落寞。
因為,那個時候有夢,有我們最喜歡的人陪伴身邊。
即使後來的他們離別,哭過,痛過,絕望過,可是也掩不去那層層翻湧的記憶。
那些溫熱潮濕的青春裏,記憶了誰,遺忘了誰。記憶那麼綿長,停留的並非是一年兩年。
或許,一生都禁錮在裏麵。
直至,最後的最後,眼底終究笑了一個曾經。
相逢是一首歌。
依舊是溫暖的嗓音,輕聲問道——“末雨,找我有事?”他曆來是極紳士的。
秦末雨輕抿飽滿豐盈的紅唇,眼含笑意,輕輕搖頭——“沒有,我隻是來看看你。”
眼底噤了調皮神色——“來看看我們能幹的蘇總有沒有偷懶呀,萬一趁人不注意,跑去泡妞怎麼辦啊。”
彼時,蘇軼謹的笑已到達眼底,站起來,輕拍了她的頭,滿是寵溺——“你個傻丫頭,腦子都亂想什麼。”
通過玻璃折射而來的陽光打在兩人的臉上,熠熠了容顏。此刻,他的側臉,她的笑顏。
這,便好,停留在此刻。已是滿足。
眼角不經意噙了淚——軼謹,如果能回到那些年少,你最初見到的會不會是我,那麼,你心裏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會丟棄在了天涯亦或海角。
隻想,和你攜手一生,走在傍晚的夕陽裏。
長長而散漫的時光裏,有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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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還在莫氏集團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生命都是那麼忙忙碌碌的,總抽不出時間陪妻子,陪孩子,之後,有了那個棄他而去的小妖精,恨不得自己會分身術,來陪那個年輕嬌媚的女子。
幾多時候,他內心深處也曾對於妻子和兒子心存愧疚,可,哪個男人能禁得住嬌媚年輕的新歡在耳邊吹溫暖的小情風,有哪個男人對於妻子不是把最初的深愛慢慢的變成濃濃的親情。
這廂,誰也奈何不了。
有些東西,戰勝了不了理智,終究傷人傷己。
那些溫暖如風的情話就像藏在深處綿長的針,許是,在不經意之間,在某個未知的時刻,深深的刺進骨髓裏。
那,好聽的情話,溫柔的噥語,恰時的誇獎奉承,滿足了一個男人的心扉,瞬時,便蕩漾開來。
那個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便你說你的屬性是驢,我也深信不疑。
愛情使人盲目,或許也會使人抽根筋。
51歲的年紀,失去了曾經屬於他的一切。
咎由自取的事情怨不得別人。
失去必有失去的理由。
溫江華帶了厚厚的灰色圍巾,深色的帽子,黑色大衣也被豎起高高的領子。
這樣打扮,定有原因吧。
回來之時,在樓下細細的看了周圍,一切太平,如平常的每一天。總歸心裏還是有陰影的,小心總不為過。
昨日,那個絡腮胡子的大漢打來電話,催促他盡快付款,如不按規矩來,定會把他所做的事情一一的捅出來。
想必,他這個殺人凶手比他們這些被雇傭之人更加害怕見到警察吧。
混跡於市井的地痞嘍囉,怕什麼呢,最怕沒錢。
此時的溫江華,並沒有膽量與他們死磕。
剛剛在交頭的地方,把兩萬元送到他們的手裏。便急急離開。
去超市買了些速食吃的。
左手提了方便袋,右手掏了鑰匙。
在玄關換了拖鞋,轉身,抬眸。
塑料袋“啪“的掉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