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的地平線上隱隱的泛起了一絲絲瑰麗的朝霞,小心翼翼的浸潤著淺藍色的天空,新的一天正從遠方漸漸的移了過來。街道兩旁的路燈還在閃爍著柔和的光,在晨霧的稀釋下變得黃澄澄的,偶爾駛過的車輛,都開得飛速,不時傳出的尾氣聲也混合著蟲鳴遠去了,最終消散在這座寂靜的城市上空。
天剛蒙蒙亮,大街小巷就響起了那熟悉的吆喝聲,飄出的縷縷炊煙中都夾雜油條和豆漿的奶香氣,一陣晨風拂過,飄蕩出好遠好遠......廣場上出現了晨練的身影,貪婪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飛馳的汽車也在不知不覺中放緩了速度,小吃鋪的攤位上又開始了新一天的交易,整座城市都不再沉默了,仿若一隻雄獅在緩緩蘇醒。
城市正南方,這裏綠草如茵,成片的樹木屢見不鮮,各種不知名的鮮花在從中爭相盛開,綻放出如雲霞般絢麗的色彩。就像一道道無形的屏障,將喧囂的城市隔離在外花海之外,遠處依稀可見幾座別墅拔地而起,座座沉重大氣,錯落有致,宛如幾盞明星點綴著這片世外桃源,整個環境渾然天成,絲毫不給人刻意之感,不禁讓人慨歎“好一片富豪集中區!”
而此時富豪區正東方,一座以淡黃色調為主題的別墅中,氣氛卻顯得有些詭異。
隻見七八個人都皺著眉頭坐立不安,在大廳中央來來回回不停的走動著。
“都進去三個時辰了,這怎麼還不出來!”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子,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卻顯露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穩重,現在卻亂了陣腳,挫著雙手,哆哆嗦嗦的點燃了一根香煙,焦急地說道。
“是啊,是啊,這麼久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旁邊還有一個********嘴裏也在不停的嘮叨著。
“他三姨,你推薦的那個醫生靠不靠譜啊,我這心啊可一直懸著呢!”
“他大嬸,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當年我家靜怡不也是她接生的嗎?手法可麻利了,那家夥的我還沒體會生孩子啥感覺呢就完事了!以後要是再有機會可得慢點生,也不枉我做一輩子的女人!”
“他三姨,那像你說的接生靜怡的時候跟坐火箭似的“噌”一下就完事了,那小靜這都進去多長時間了咋還沒動靜呢?”又一個美婦顯然也是急性子緊接著問道。
“他大姑,你看看你咋說話呢?啥玩意兒我生孩子還像坐火箭似的噌一下就完了?我生得快,那肯定是順產,小靜生的慢,就是難產唄!”
他三姨也是一個不怕事的主,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一點都不帶吃虧的,一席話說得和連珠炮似的,順帶著也將人們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一時之間,大廳的氣氛更加壓抑,所有人都變得沉默了,“撲通”“撲通”仿佛可以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雖然眾人都明白小靜的情況,但是當事實被一個人挑明之後,就變得難以接受了。
剛開始那個年輕有為的小夥子抽煙的頻率明顯有所加快,一會的功夫,腳底就躺下了成片的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