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雅的雅茹是個徹頭徹尾的女權主義者,她常常在報刊雜誌上發表一些關於女性獨立、男女平等之類的文章。
美女從外表看總是吸引人的,雅茹不是美女,但她的魅力是從裏到外透出來的,如玉石般,有著與眾不同的色澤與光彩。
她喜歡坐在有蕾絲花邊的窗簾邊或者躺在房間的角落裏冥想,大學的那段日子,雖已遙遠,卻是美的,永遠停留在記憶的天空。
好朋友很多,不對盤的卻隻有一個——莊穆。想起他來,雅茹就想咬門框泄恨。
兩個人的梁子是在大學時結下的,準確的說是因為各自的“政見”不同,而互相看不對眼。大多數時候都是避開走,躲閃不及時就免不了發生一場唇槍舌戰。
更加倒黴的是,畢業後隻有他們兩人一同留在了這個城市,其他人則返回了各自的故鄉。
平安的過了兩個月,正在暗自慶幸可以永遠不用再看到“顧人怨”的雅茹,發覺對門搬來一個鄰居。
基於安全方麵的考慮,雅茹決定拜訪一下他,畢竟遠親不如近鄰!
是誰說老天有眼,雅茹當時就想把那個人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不,當燈泡踩。
雅茹睜著亮亮的不敢相信的大眼睛,把對門鄰居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然後,大叫一聲,“蒼天無眼。”隨後踩著鬱悶的腳步衝回自己家裏,把莊穆化幹戈為玉帛的好意當“SARS病毒”踩在腳下。
每天,莊穆都起得很早,然後到雅茹的房門前使勁敲雅茹的門,好保證貪睡的雅茹能準時起來上班。
雅茹則每天都在“仇人”的“上門挑釁”下,從暖暖的被窩裏不甘不願的爬起來。洗臉、刷牙,然後搭“木莊子”的順風跑車上班,然後在公司門口接受女同事的“目光洗禮”,然後很酷的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上班去,當然在這期間雅茹是十分不屑與莊穆浪費口舌的。
晚上,莊穆會幫雅茹把菜買回來,放在雅茹的門口,然後恭敬的退回自己房中,暗自豔羨蔬菜可以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登門入室,而他則不能。
漸漸的,雅茹習慣了來自“仇人”的照顧,從一開始的強烈反抗,到現在的微微掙紮,雅茹開始享受的理所當然。
仇人見麵時,總是應該分外眼紅的,但莊穆卻總是一副楚楚可憐,外加受盡欺辱的小媳婦狀,這是雅茹所料想不到的,所以更加肯定這定是白色恐怖時期的,用來迷惑共產黨員的煙霧,其最終目的是極其險惡的。
晚風夾雜著細雨,吹進房裏也吹進一絲涼意。雅茹發起了高燒,無人照料,委屈的把自己掩在被子裏,昏昏睡去。
第二天下午雅茹在醫院裏醒來,看著一臉疲憊的莊穆,頓時淚水如潮。莊穆一下子被嚇住了,連忙溫柔的出聲安慰。
之後的事情一帆風順,雅茹直到結婚以後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把她送到醫院之前,穆莊是怎麼進到自己房間裏去的。
穆莊聽後一臉神秘,隻說了一句話:“你是雅茹,我一輩子隻想逐豆而居而已,那還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