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正在捕捉螃蟹的赤足孩子,綠波閃閃的大海露出一副笑臉;在輪船前麵,大海湧起藍色的狂濤,把清涼的、鹹味的飛沫拋上甲板;在海岸邊,濃濁的灰色的巨浪碰得粉碎;人們困乏的眼睛久久地望著岸旁灰白色的碎浪時,長條的浪花卻象燦爛的彩虹,正在衝刷平坦的沙灘。
那個女人就住在海邊的一套別墅裏,阿清的男人在外邊搞外遇。果然不出阿清所料,阿廣已經變得低三下四,懷疑她時那種近乎愚蠢的囂張無影無蹤了。等他跪下求我不要離婚時,讓他扒光衣服,狠狠地抽上他二十個耳光嗎?想起他抽她的那一巴掌,阿清恨得牙癢,真想現在就下手。
女人還沒睡著,夜深人靜,稍微大點的聲音就會感覺刺耳,她聽見窗戶外麵的小樓上有鑰匙開門的聲音。陡地,她的心就被提了起來,她堅信我的直覺很準,忙翻身從床上跳下去,走到窗前。是阿廣回來了,小樓走廊上昏暗的路燈光把他照成了夜的主角。今天回來得早,看來沒有夜生活,或者說真正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身體也沒有搖搖晃晃,看樣子酒也沒有喝多。他那修長的背影,線條明晰,每次去豪門豔影粉墨登場,他都會穿得如此性感。我心裏不由得湧起一陣異樣的熱流,想起以前他在海邊把她抱在懷裏的感覺。她真想大喊一聲他的名字,當他回過頭發現我,該有多麼震驚、多麼甜蜜呀。
她在黑暗中張大眼睛,陷入冥想之中。在這種痛苦紛亂的時候,我哪裏還有半絲肉體欲望!隻是希望能有一個懷抱,能讓我偎在其中,得到絕對的安全和溫暖。
第二天一早,她還是徑直來到海邊,今天的海邊熱鬧非凡。海邊有兩個人在吵架。“吳明!”胖女人挺著胸,一個字一個字的叫:“你這個王八蛋!你現在又弄上了個狐狸精,就要反臉不認人了,誰不是好東西?我看你才不是好東西!一天到晚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姓吳的,你如果不把良心拿出來,我也不是好惹的……”“阿美!”那“老鷹”氣得臉色發綠。“你是找我吵架?還是找秀兒吵架的……”“好了,都不要吵了!”
女人突然想明白了,生活不過如此,選擇到處都在,如此而已。那天不少人看到一個女人在海邊曼舞。一切,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