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和龍飛有什麼關係呢?”
鄂楞泰苦笑一聲:“關係大著呢!我的先祖對這位神秘的前輩非常敬仰,詳盡的將他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子孫,特別是對於他的絕世武功欽佩不已,並對此人的一些招式做了了詳盡的描述……”
“是不是這龍飛和此人有什麼關係?”長著一抹山羊胡子的老者驚疑的問。
“老五,你很聰明,在戰場上,我看見了這龍飛使出了我先祖曾提起過的功夫,一瞬間化身為九,卻沒有一個是虛的,全是實體攻擊的時候,就有了疑心。當昨天,我看到此人使出了令我先祖一生驚懼的武功——血色波濤時,我就確信無疑了。”
“那這龍飛豈不是天下無敵?”
“也不盡然,據說當年日月神教的教主武功就不輸於那神秘人。而且這血色波濤有一個弱點,就是一次使用過後,由於耗費了大量的真力,幾天之內,武功難以恢複,當年先祖看到這人在依天大陸的軍隊中有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時,心中的驚懼影響了他一生。不過那場戰役之後,這位前輩足足休息了二天,而且還是在各國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靈藥的扶持之下才迅速恢複的。”
老五接著說:“如此說來,這龍飛與此人的關係定非尋常,我們要想殺他,必須在最低二天之內,否則……““不錯,否則死的一定是我們。”鄂楞泰決然的說。
天邊慢慢以露出了一抹白色,不大會兒,紅紅的太陽從天邊羞澀地探出一小半,觀望半晌,驀的一躍而出,放射出萬道金光,龍飛望著蔥鬱的天龍山呈現在自己的麵前,上白下綠,連綿不絕的天龍山此刻在龍飛的眼前,是那麼的可愛,隻要進了山,目標就不那麼明顯,在高大的樹木的遮擋下,海東青的視線也必然受到影響,自己逃走的可能性就大多了,歡呼一聲,龍飛一提馬韁,縱馬馳入了茫茫的大山中,回頭望去,遠處幾個黑點越來越大,追兵已是近在眼前了。
進入天龍山已有半天了,鄂楞泰十人早已棄馬步行,十人在林中展開身形,追尋著龍飛的蹤跡,一路披荊斬棘,飛快地向龍飛迫近。
“老九,你是追蹤方麵的行家,你看這裏,三個方向上都同時顯出他的痕跡,到底他是向那個方向去得呢?”留著山羊胡子的郝連老五有些迷胡了。
仔細察看著地上的痕跡和四周的環境,老九肯定的說:“向右,你們看,向右的方向上被破壞的痕跡最少,而另兩個方向顯然是故意留下以引起我們注意的,”一行人飛快地向右邊追了下去。
走了不到十丈,鄂楞泰突地大喝一聲:“慢,以龍飛的機謀,怎麼會露出如此的破綻,這是他故意設的局,回去,一直向前,留下痕跡最嚴重的方向就是龍飛逃跑的方向。”
九人疑惑的對望一眼,看著主人飛奔而去,隻得一肚子疑問,尾隨而去。
半山腰一棵巨大的樹冠裏,龍飛看著飛速接近的十人,不由暗暗叫苦,看這十人展開身形時所表現出的深厚的內功,龍飛頭疼不已,若在平時倒也罷了,自己還不會在乎,可這會兒就不同了。特別是看到鄂楞泰竟然親身到此,更是麻煩。龍飛無奈的拔起身形,向林中逸去。
山下,十人散開成了一個大大的扇形,極快的跟了上來。
郝連兄弟中的老九拿出一把彎刀,對著太陽,慢慢的轉動著角度,眯縫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在明亮的刀麵上反射出來的景象,一個黑影突地從刀麵上一閃而逝,他大叫一聲:“在東南方向,快!”
龍飛本能般的感到了不安,從藏身之地長身而起,身形一個轉折,停在一棵大樹樹頂,回頭望去,對方已在百丈之內,與此同時,鄂楞泰也發現了他。
“呀呔!”一聲暴喝,鄂楞泰挫腰,拔弓,搭箭,“豔陽高照!”
龍飛突地覺得眼前暴出一團紅火的太陽,絢麗的光茫中,一點火的精靈靈蛇般向自己竄來,手腕一振,戰刀已握在手中,腳尖輕點,人飄然後退,戰刀的刀尖哧的一聲冒出一截白茫,迎向前麵的火紅的太陽,紅白二色毫無聲息的碰到一起,驀地暴出雷般的響聲,二者之間的數棵大樹立時被震倒,龍飛悶哼一聲,聲形倒飛一丈餘遠,鄂楞泰大喝一聲,力貫腳底,雙腳深深的插入地上,火紅色射日箭如同具有自己的靈魂般倒飛回箭壺。
不等站穩,鄂楞泰反手抽出橙色的穿雲箭,又是一聲大喝,一溜橙色的電茫倏的就出現在龍飛的麵門,龍飛心中震驚不已,這種運勁的手法、內功的路子自己實在是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天機莊的武學,麵前的這個草原豪強是如何得知的,苦於自己內力不足,心中雖有無數個對付七彩箭的良方,卻也無法使出來。隻得豎起長刀,硬擋穿雲箭,當得一聲,又是向後倒退丈餘。
連接不斷的,落鳳箭、逐電箭、破風箭、殘月箭、狂雷箭連綿不絕,空中七彩紛呈,絢燦的光茫下,一株株百年老樹被震倒,被連根拔起,又在半空中被粉碎,龍飛連接數十擊,身體在空中不斷飛退。不大會兒,就已被逼上了山頂。
手上壓力一鬆,眼前的不斷飛舞的七彩箭突然在龍飛的眼前消失,一根接一根落回到鄂楞泰的箭壺中,鄂楞泰滿臉通紅,氣喘不已,豆大的汗珠順著麵龐一滴滴落了下來,他仿佛渾然未覺,雙眼死盯著麵前的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