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火之舞之一火苗(3 / 3)

城上,長臂弓早已上好弦,投石機上繩索緊繃,弓箭兵在前,其它兵種持著各種武器,靜靜地立在他們的身後。

不知是誰哼唱起一首歌曲,不多時,眾人一個接一個的應和起來,歌聲中透出一陣陣對家鄉、父母、情人的思念,同時又表現出一種勇往無前的鬥誌,一種保家衛國的強烈情感。

敬愛的爹和娘啊不要怨兒走上戰場;隻是因為國家;需要我扛起槍;兒也知道前麵的風險,兒也知道爹娘的悲傷;親愛的姑娘啊;不要怨我走上戰場;隻是因為豐收的果實;需要我扛起槍;難忘你憂傷的眼睛和傷感的麵龐;敬愛的爹娘啊!

親愛的姑娘,懷揣著你們的感情;我勇敢奔赴前方;跨上奔馳的戰馬;舉起帶血的櫻槍;麵對敵人的戰刀,我傲然挺起胸膛。

歌聲越來越大,不大會,就在整個戰場上空回蕩。從來不穿盔甲的龍飛今天也是全幅武裝,手持著一把紅櫻槍,挺立在城樓上。

如雷的馬蹄聲俞來俞接近了,在離原木城不足二千米的地方,草原各部騎兵停了下來,開始整合部隊,越來越多的人馬似乎延伸到天際,卻又紀律嚴明,寂靜無聲。

歌聲停了下來,戰鼓咚咚的敲響,配合著戰鼓的節奏,天策士兵以足蹬地,大聲吼著:“天策無敵,殺、殺、殺!”

與此同時,金帳汗國的中軍,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響起,隨著號角聲,左翼的騎兵如同泄了閘的洪水,漫山遍野向天策的陳地湧來。

“投石機,放!”

“弩箭,放!”一聲號令之下,天空中飛舞的全是呼嘯著的石頭和雨點般的弓弩。剛剛從雲層中鑽出來的太陽一時也被擋住了光茫,隻能從縫隙中漏出一點點光,紅豔豔的,猶如鮮血。成片的騎兵一頭載了下來,掩沒在身後的馬隊中。

沒有任何猶豫,後邊的騎兵驅逐著戰馬,踏過戰友的屍體,仍然向前撲來,一批又一批,草原上的漢子如同瘋子一般撲向死亡。

半個時辰之後,草原鐵騎終於撲進天策城下的陣地,無視腳下縱橫交錯的壕溝,縱馬向前,壕溝中伸出的刺槍馬上將這些人刺下馬來,連人帶馬重重地摔倒在壕溝裏,衝進來的騎兵越來越多,壕溝已漸漸被雙方的人和馬的屍體填平,天策步兵開始向後一步步收縮陣地。

從左翼進攻的是草原上僅次於金帳汗國的第二部落——阿提拉部落,此時阿提拉部落的首領莫爾多斯也是叫苦不迭,越接近城牆,抗力越大,已付出五千餘人的傷亡,原木那高聳的城牆仍是可望而不可及,看著部下如同飛蛾撲火般向那吞噬生命的修羅場奔馳過去,莫爾多斯恨不得馬上將他們撤下來,但回頭看看鄂楞春鐵青的臉,心裏又發虛了。思慮一會兒,咬著牙又將一支部下投入了進去。

看著草原騎兵瘋狂地攻擊左翼,候中不解地問道:“蠻子們為何不是全線進攻而是專攻一翼呢?”龍飛目不轉睛的盯視著戰場,答道:“他們是在采取拔釘子戰術,專攻一翼,可使我中右翼不敢妄動,而如果他們全線進攻的話,我們的壕溝是互連的,士兵可以互相支援,那他們的傷亡會更高,草原人學聰明了。候中,你帶一萬騎兵,出城去衝擊攻擊左翼的阿提拉部,記住,是衝擊,不是混戰,逼他們稍稍後退後,你就要退回來!”

莫爾多斯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部隊離城牆已是越來越近了,他媽的,隻要接觸到城牆,自己的部隊就可以回來修整了,也可以喘一口氣。就在他暗暗高興的當口,原木左側城門大開,天策近衛軍團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來,立即將進攻左翼的阿提拉部截成了兩斷,天策騎兵先前眼巴巴的看著步兵的弟兄在城下衝殺,早就紅了眼睛,這時如同脫籠的野獸,瘋狂地砍殺起來。待莫爾多斯反應過來,已是上千名阿提拉騎兵被斬下馬來。慌了手腳的莫爾多斯立即吹響收兵的號角,阿提拉的士兵狼狽的奔了回去。

就在候中殺出城的瞬間,金帳汗國的右路又開始了在另外一側的衝擊,右側的天策步兵立時陷入了苦戰中,而在右翼進攻的卻是金帳汗國下屬的正黃旗,士兵驍勇比之阿提拉部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左翼的天策步珍抓住難得的一點空隙,馬上在現在的陣地重新構築防線,誰都知道,下一輪的攻擊馬上就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