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亞一行風馳電掣般衝進神龍城,毫不停留,徑直向內城衝去,早有衛士將一麵黑色閃電的軍旗展開,風將大旗吹得獵獵作響,別亞一馬當先,黑色的披風高高飄起,一群人猶如真正的黑色閃電,向內城皇宮衝去。
內城,皇宮,克羅亞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管地,滿臉怒色:“管地先生,我很失望,你沒有做到你承諾的事。”管地狠狠地說:“二王子給的情報有誤,別亞身邊有如此高手,而我沒有絲毫準備,怎能去打這無把握的仗。不過我管地答應的事,一定就會做到,三天之內,我會將別亞人頭奉上。”
克羅亞大笑:“你白癡麼?既然大哥已回到都城,此時再去下手,無疑授人以柄,嘿,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兩兄弟就再較量較量吧。管地先生,我大哥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你有空的話,就請去問侯問候那個林一刀吧。嗯,天香院可真是個不錯的地方,那裏的姑娘可個個都是絕色啊!”管地深深地看了一眼克羅亞,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管地削瘦的背影,克羅亞冷笑道:“笨豬!”
別亞驚訝的發現,通往內城的城門緊緊關閉著,城樓上的士兵如臨大敵,個個萬分緊張,睜大雙眼盯著自己這一群人。方虎大怒,縱馬上前:“你們瞎眼了嗎?沒看見大王子要進宮麼?”城樓上寂靜半晌,一個軍官終於走了出來:“大王子恕罪,我等奉有將令,無特別通行令牌者一概不得入內。”方虎怒吼道:“難道也包括大王子麼?”軍官囁嚅幾句,卻不做聲了。
別亞歎了口氣,說:“方虎,回來。”方虎恨恨轉身,猶自大罵不已。
微笑著策馬上前,別亞溫聲說:“請你們羅將軍講話。”軍官拱手答道:“回大王子話,羅將軍已於昨日去職,現在的內城將軍是姚鴻將軍。”別亞呆立片刻,再沒有言語,縱身下馬,跪倒在內城門口,身後的衛士相繼跪倒在宮門前,別亞的眼神已由悲傷換成了堅守,叩了三個響頭,在心中默默道:“父王,原諒我。”刷地站了起來,縱身上馬,再不回頭,蹄聲得得的遠去了。
看著別亞遠去的背影,城樓上的軍官這才發現冷汗已打濕了自己全身,看著從裏麵走出來的人說:“我的媽呀,姚將軍,要是剛才大王子強行叩關,我可怎麼辦呀?”姚鴻輕笑一聲:“二王子算無遺策,要是別亞強行叩關,那他就不是別亞啦。大王子是鬥不過二王子的,因為他的心還不夠恨。”
此時的克羅亞正在書房內會見一位對他來說,甚至是對於神龍帝國來說都至關重要的人物——神龍帝國唯一幸存的元帥,軍部的元老和最高長官鄭誌明。須發皆白的老元帥正襟而坐,目光炯炯,畢挺的製服一塵不染。他心裏非常明白克羅亞此時召見自己的含義,從心底裏來說,他是不希望自己卷進這場風暴中去的,但他所處的位置,卻又使他無法避免,長時間的無語使老將軍很傷神,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一滴滴掉在畢挺的軍服上。
“老將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克羅亞終於開口了。
“二王子請吩咐,隻要老臣能辦到,一定萬死不辭。”
克羅亞死死地盯住鄭誌明,“您一定能辦到。因為這件事就是——”頓了一頓,克羅亞加重語氣,“我想求娶元帥的孫女為我的王妃。”
鄭誌明一時不由懵了,脫口反問道:“二王子早已娶了正室王妃,何來此一說?”
克羅亞陰陰說道:“不錯,不過,昨日我的王妃由於病重,已是去了。”抬手似乎擦了一把眼淚,接著說:“本來此時,本王此舉不甚妥當,可值此非常之時,我也就隻能行非常之舉了,相信王妃在天之靈亦會諒解我在她屍骨未寒之時就又求親的。”
久經世事滄桑的鄭老將軍此時腦子裏隻覺得轟轟作響,隻有一個念頭在腦中盤旋,“太狠毒了,這是一條狼,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看著穩穩坐在椅子上的克羅亞,久經沙場的老將軍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久聞鄭家三小姐溫文樂雅,知書達禮,我想將來一定是一個能母儀天下的好皇後。”克羅亞輕描淡寫的說道。
猶如一道霹靂在腦中閃過,鄭誌明一下子清醒過來,腦子中不由盤算起這事的得失來,孫女的幸福,家族的利益,還有克羅亞的狠毒,在腦中飛快地閃過,半晌,終於下了決心,抬起頭,朗聲說道:“承蒙殿下青睞,我就替我那孫女應承了這門婚事。”二人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