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教主如此推許龍飛,都不由大為驚訝,“三百年前,我教教主通天之功,就是敗在天機莊當代莊主方孝天的大道自然之下,以至功敗垂成,三百年後,本教主將修羅陰煞功練到極至,本以為天下再無對手,又出來一個大道自然,嘿,不知這次誰勝誰敗?”貧貧說完,手輕輕一揮,擊在麵前的木案上,猶如一陣寒風吹過,木案突地化為一絲絲木棉樣,飄蕩在殿中,眾人不禁駭然。
“讓他們打吧,先打個你死我活,哈哈哈……”大笑聲震的整座大殿似乎都在搖晃。
十裏鋪張寒的中軍帳,龍飛坐在首位上,張寒,杜偉,徐明欣一眾將領依次而坐,聽著龍飛關於目前形式的分析,“總之,此戰,我們不僅要勝,還要速勝,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將一切不利於我方的因素消除的萌芽之中。”
形式如此險惡,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徐明欣吸一口氣,道:“這麼說,我們隻能強攻對手了!”
“不行”,張寒斷然反對說:“原木,原石騎兵相對我方而言,占有優勢,其依丘嶺紮營進可攻,退可守,如我軍強攻,這個損失我們是承受不起的,何況,我們一向是堅持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不管形式如何,我們也隻能耐心的尋覓戰機,找到最佳時機,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眾人不由犯了難,都將目光向龍飛望去。
龍飛詭笑一下,“樓無心是想和我們僵峙下去,打一場持久戰,可公孫策不見得這麼想啊!”眾人大奇。
龍飛笑道:“假如公孫策的老巢原石郡遭到強有力的攻擊,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張寒眼一亮:“明白了,田野此時隻怕已在路上了吧?”
龍飛大笑道:“然也,都下去備戰吧,我料三兩日之間,公孫策就會坐不住了。”
丘嶺,樓無心和公孫策正爆發著一場激烈的爭論。
樓無心漲紅了臉說:“公孫郡主,如果我們冒險進攻,萬秋的例子就擺在眼前,現在,敵軍深入我郡作戰,我拖得起,他拖不起啊!何況柯連陛下已派了八萬禁衛軍正準備進攻葛城,隻要我們成攻在這兒拖住龍飛,則勝利可期啊!”
公孫策冷笑道:“是啊,你拖得起,可我拖不起啊,郡內已向我發來文書,龍飛的第二軍團由田野率領,已逼近我郡,在這兒多拖一天,原石郡就多一份危險。”
樓無心斷然說:“此必是龍飛疑兵之計,他不可能在此時派出第二軍團進攻原石,據我的消息,第二軍團已東進支援劉啟民的近衛軍團,對抗寬王子的中央軍,進攻原石的不過是小股部隊,敵我之心罷了。”看著公孫策半信半疑的目光,樓無心苦口婆心的勸道:“親家,你我二人同枝連氣,唇亡齒寒,我能害你嗎?不出幾日,你就會得到消息的。”
三天悄悄過去了,龍飛看著對方毫無動靜的大營,笑道:“這二人倒也沉得住氣,命令田野,變佯攻為實攻,給我好好敲打一番公孫策。”
“報……”,龍飛猛地回頭,天策郡的信使飛奔而至,“報首領,葛城劉將軍急信,圖亞——寬率八萬禁衛軍猛攻葛城,葛城告急。”龍飛臉一瞬間變了色,展開信,急急濟覽一遍,沉聲說:“不出我所料,寬不顧一切進攻了。”張寒也是臉色沉重,麵露憂色。
龍飛沉聲道:“令:天策郡總理大臣周平,急募預備兵支援葛城,由林如雪率領,不惜代價守住葛城,告訴幾位將軍,我們的成敗就在於他們能否支持到我們勝利回援。”信使上馬急弛而去。
已是第五天了,龍飛如同一隻困獸,在中軍帳中轉來轉去。對麵的公孫策也坐不住了,田野的第二軍團在原石郡內勢如破竹,連占二府,鋒芒所指,直逼原石的郡城而去。公孫策爆跳如雷,指著樓無心大罵,“這是小股部隊嗎?這是他們的主力,他們把我拖在這裏,是想趁虛而入,陰謀,都是陰謀,樓領主,再不進攻,我就要率軍回援了。”
樓無心也是大惑不解,探馬報說,天策的葛城已是危急萬分,田野的第二軍團不是去支援,反而反其道而行之,大舉進攻原石,實是不合常理,看著公孫策的模樣,樓無心知道,已是沒有選擇了,隻能冒險進攻了。心裏卻是極度不安,龍飛的第三軍團哪去了呢,怎得毫無消息,猶如消失了一般,他們躲在哪裏,是想時攻自己,還是已東進支援葛城了?樓無心心亂如麻。
震天的戰鼓響了起來,龍飛在大帳中一躍而起,“來了,來了。”眾將喜形於色,號角聲中,一隊隊的士兵飛快地集合起來,十一萬大軍分成左中右三軍,矗立如山,靜候著大戰的來臨。
一排排巨大的木盾樹立在軍隊的最前麵,後麵的步兵排著整齊的方陣,頭頂著輕盾,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天策軍的陣地逼來。
龍飛笑對柳輕候說:“柳將軍,看來你的強力弩箭讓對方吃足了苦頭,這下都變成烏龜了。”柳輕候笑道:“就算他是鐵殼,我也要將他砸開來看看。”眾人大笑起來。
柳輕候手一揮,沉重的投石車在弩箭營後一字排開,磨盤大的石頭在吊鬥中發出磣人的寒光,隨著一聲令下,頓時滿天盡是石彈,沉重的石彈重重地砸在步兵的盾牌之上,一聲聲慘叫聲發了出來,整齊的步兵方陣出現了騷動,不透風的盾陣也露出了缺口,弩箭帶著駭人的嘯聲呼嘯而至,將失去盾排保護的步兵一排排釘在地上,緊跟著又是一輪石彈,又是一輪弩箭,聯軍的步兵愈來愈靠近天策軍陣地,損失卻在成倍增長。終於在傳聞出慘重的代價之後,進入到了投石車的範圍之外。大聲呐喊中,步兵手托盾牌,瘋狂地向前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