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遇刺(1 / 3)

離開了曹陽府一日後,龍飛一行人終於踏上了原木郡的領地,張寒率領著他的第一軍團在邊境線上駐紮了下來,遙望著龍飛一行人漸漸消失的身影,張寒下達了第一條命令:全軍進入一級備戰。

原木郡雖與天策相鄰,風景卻大相徑庭,在這裏,天策郡的崇山峻嶺再也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區,小小的丘嶺廷綿起伏,時斷時續寬闊的官道兩邊,濃密的青紗帳無邊無際,沉甸甸的果實掛在枝頭,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青香,透露出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樸實的農人一家家在田裏忙活著,身上散發著即將收獲的喜悅,龍飛貪婪地看著這一切,都麼肥沃的一片土地啊,眼裏不由射出一陣狂熱的光茫,忠王拈須微笑著說:“好一幅豐收圖啊,但願不要有什麼天災人禍,讓這些可憐的百姓到手的豐收又溜走了,一年的辛苦就又白白浪費了。你說是嗎,龍大人?”龍飛回答道:“當然,當然,看著這豐收的景象和人們那滿足的笑容,是我們每個人都渴望見到的,不是嗎,誰會願意來破壞這良辰美景呢?”

二人相對大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數日之後,龍飛一行終於到了原木郡郡城之下,龍飛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這原木郡的郡城依河而見,咆哮的河水成了天然的護城河,高大的城牆依托著寬達百米的大河,真是固若金湯,此時河上除了軍般來往穿梭,一艘民用船也沒有,顯是已做了安排,河的對麵城門大開,地上鋪著名貴的紅地毯,一群樂手正起勁的吹打著,城牆之上,如狼似虎的兵丁挺然肅立,手中的刀槍劍戟閃著逼人的寒光,嗚咽的號角吹響了,河的對麵,一艘披紅掛彩的三層樓船緩緩向這邊移來,船頭,一個精瘦的老頭身穿圖亞的郡主服飾,滿臉含笑,向這邊駛來。

忠王笑嗬嗬的說:“龍大人,這流沙河發源自天龍山,穿過原木、原石兩郡領地,通過萬羅公國,溫特公國,進入奇斯特境內然後入海,是我邦內第一大河啊,蜿蜒三千餘裏,也是一條黃金河道啊!不僅如此,他還是原木的天然屏障,不論是誰,向從這個方向進攻原木,都要三思而後行,弄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啊!”

龍飛不禁有些煩,這忠王一路之上,旁敲側擊,無非就是警高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想進攻原木,此時意思竟越來越明顯了,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心裏實在不憤。當下冷哼一聲說:“這也要因時而定,因人而定啊,在我看來,這世上沒有跨不過的河,沒有攻不下的城,人類長長的曆史不是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嗎?”忠王一聽有些惱火,沉聲說:“我破天城就從未沒有被攻陷過!”龍飛大笑著說:“那是因為從沒有去試過攻打它,難道忠王認為破天城真是沒有缺陷嗎,不盡然吧?城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雙方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論著,原木迎接的樓船已是到了岸邊,精瘦的老頭帶著笑意,快步迎了上來,拱手說道:“啊呀呀,貴客遠來,我樓無心迎接來遲,罪過,罪過啊!”爭論的二人停止了說話,都搶前一步,拱手答禮:“樓郡主言重了。”忠王大笑著說:“樓大人,我和你是老相識了,就不必多說了,這位就是天策郡的郡主龍飛龍大人,我王可是非常看重他的喲,你們二位都是我國之股肱,可要多親熱親熱啊。”樓無心眼中神光一閃,久聞龍飛大名,短短的幾年之內,將圖亞鬧得天翻地覆,建立了諾大的勢力,整個聯邦為之側目,讓自己這個鄰居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竟是這樣一個年輕輕的人,看他那樣淡淡的站在那裏,顯不出絲毫的霸氣,卻讓自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一雙深邃的眼眸不帶絲毫情感,卻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龍飛跨前一步,拱手道:“末學後進龍飛,見過樓大人。”樓無心慌忙扶起龍飛:“哎呀,龍大人,你可真是折殺我了。”再將龍飛端詳一番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看龍大人如此少年英雄,我可真是老囉!”

龍飛大笑著說:“樓大人老大益壯,正是勵精圖治的大好年華,豈是我等這些不懂事的娃娃能比的。”

雙方互相客氣著登上了樓船,立在高大的船頭,略帶腥味的水風吹拂在龍飛的臉上,袍帶飛揚,不時有濺起的浪花激打在船身上,發出嘭嘭的悶聲,龍飛心裏卻比較沉重,想要攻克這原木郡,這流沙河就是頭一道難題啊!

“龍大人請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在身側響起,龍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一個武將服飾的漢子立在身側,正向自己拱手為禮。“將軍是……?”“末將是原木郡水師統領紮木合,久聞龍大人大名,今日得見,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龍飛笑著說:“哪裏,我看紮木合將軍倒是治軍有方啊,這水師船隻來往有序,忙而不亂,實在難得啊,將士個個如狼似虎,顯見戰鬥力不同尋常啊!”紮木合得意地說:“要說陸戰,我是不在行,可在水上,在這原木郡內,我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啦。”龍飛深深地看了此人一眼人,心裏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是一個人才。口裏卻淡淡地說:“可惜了,可惜將軍卻是龍困淺灘,不能翱遊於大海之上,那裏才是水師的天堂啊。在這小小的流沙河上,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條水蛇罷了,真正的蛟龍豈是以在這流沙河稱王就能滿足的,將軍太容易滿足了。”說罷再不理會他,轉身向艙內走去,剩下紮木合愣在當地,張大嘴,好似有滿腹委屈。一個水師將領,誰不想在渺無邊際的大海之上叱吒縱橫,可自己所處的境地,又怎會有這樣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