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爺子早就知道不對了,眼見再過片刻,隻怕自己這個愛徒輸得更慘,當下站了起來,龍飛道:“貴統領武功卓絕,我們認輸了。”龍飛一笑:“田蕊,罷手。”田蕊嬌笑道:“好”劍光一閃,已是回到鞘中,轉身回到了龍飛身後。西門鬆麵如死灰,田蕊最後一劍,竟將他胸前整齊地劃了三朵梅花。
席間一片驚歎。
可惜龍飛好運不再,接下來竟連輸五場,那些衛隊隊員雖然是軍中的精銳,可說到這兩人較技,卻又怎是這些人的對手,隻氣得田蕊小嘴揪得老高,暗地裏發誓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他們。
侯中眼見自己的大仇人坐在上席,談笑風生,隻氣得兩眼如同要噴出火來,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來,跪在龍飛麵前,一言不發,龍飛暗歎一口氣,點點頭:“去吧。”侯中大喜,一躍而起,來到場中,“侯震天,你是暗器名家,本人卻也是練這個的,今日想向你請教一番。”
侯震天正與別人談得愉快,笑得合不攏嘴,突聽到有人向自己挑戰,臉色不由一沉。見這個漢子麵生得很,又穿著一般警衛的服裝,不禁一陣冷笑:“這位小哥,你可知道,暗器比試,可不比其它,一旦出手,可就控製不了生死,你可想清楚了。”侯中紅著眼,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你又怎知輸得一定是我,死得是你也說不定。”
一時之間,席間的氣氛緊張了起來,忠王探詢地看向龍飛,龍飛卻擺擺頭,故作不知。
侯震天麵子上再也掛不住,走下場來,沉聲說道:“好,有誌氣,我卻要看看你是否真有這份本事。你出題吧。”侯中道:“不必太麻順,你打我一輪,我打你一輪,就算完。”侯震天大笑:“好好,你動手吧!”]侯中淡淡地說:“隻怕我一動手,你就沒有機會了,還是讓你先來,我要你輸得明明白白。”
侯震天大怒,滿頭白發都無風自動,轉身向龍飛說道:“龍大人,恕老夫無禮了,要是失手傷了貴屬下,還請不要怪罪。”
龍飛大笑著說:“他自己早就說過生死由命,老爺子不必手下留情,要是他死了,卻也隻怪他學藝不精,狂妄自大,怪不得別人。”
侯震天轉過身來,再不言語,盯著對手,雙手微一抖動,頓時暗器如滿天花雨,鋪天蓋地向侯中擊去,龍飛暗自點頭,不愧是破天城第一暗器名家,果然有不同尋常之處。
侯中縱身而起,雙手憑空劃了一個圓,隻見滿天的暗器如同飛鳥投林,紛紛向圈中鑽去,龍飛看了田蕊一眼,田蕊得意一笑,這招是她從伏魔散手中化來,當初就是以這招破去侯中的暗器,今日侯中依樣葫蘆,拿來對付對手了。
侯中內力卻不比田蕊渾厚,這一式的確擋住了幾乎所有的暗器,但他還是小看了對手,一枚專破內家氣功的破甲錐仍然突破了氣圈,閃電般向侯中襲去,席間所有人都驚呼起來,龍飛也是大吃一驚,想待去救,已是為時已晚。田蕊更是尖叫起來。
好個侯中,在空中已是避之不及,百忙之間,伸出左手,竟去硬擋,哧的一聲,破甲錐已是穿透了手臂,再削斷了束發頭巾,滿頭黑發披散下來,手臂上鮮血直流,卻是吭也不吭一聲,反而大笑:“哈哈哈……老匹夫,我既未死,你就得接我一招了。”眾人見其如此強悍,都不由驚懼不已。
侯震天心中也是震駭不已,但收發暗器是自己的本行,倒也不懼,隻是不明白這漢子為何象和自己有深仇大恨般,這般拚命卻不知為何?擺好駕勢,傲然說:“來吧!”
侯中左手受傷,已不能動,右手將收來的暗器凝豐一個圓團,在手中滴溜溜轉著,突地大喝一聲,圓團已是激射而出,在空中爆成無數,向侯震天擊去。暗器一出手,侯中右手卻屈指一彈,一枚銀針向地下射去。
侯震天見對手技不過如此,大笑著:“雕蟲小技,也敢與日月爭輝。”存心賣弄,雙足牢牢地站在地上,雙手揮舞,將所有暗器一一接下,指著侯中笑道:“如何?”席間已是一片喝彩聲。彩聲未落,卻見侯震天身子搖晃起來,一手指著侯中:“你……你……”侯中一掠而過,在其耳邊輕輕說:“我是侯中,今日替父母報仇,讓你死個明白。”說完已是一步一步走到了龍飛身後,一群警衛手忙腳亂地給他包紮傷口。場中侯震天已是砰然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