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感受到了主母的憤怒,這些異族們盡管還沒有吸食完足夠的能量,卻也有些瑟瑟發抖不敢上前。
溫韻言哼了一聲:“沒用的東西,這麼多的人腦可供你們吸食,還不快滾!”
一時間,溫韻言的周圍成了一片真空。
半天之後,整個島國已經不複存在,而那些終於吸食夠了能量變成了成年大小的異族,與溫韻言一起憑空而立與海麵上。
這些異族乍一看還有些像是高挑的人類,隻是,那尖耳細嘴卻令人明確的知道,這些異族們是全人類的大敵。
“這片土地都將是你們的,還不快去!”溫韻言冷冷開口。
瞬間,數不盡的異族聞聲而朝不同的方向湧去,片刻之後,溫韻言的身邊隻剩下了四隻異族。這四個異族乍一看來算是無比俊美的,全身透著一股水藍,若是忽略了那細長的尖嘴倒也是賞心悅目的。這四個異族是屬於主母的侍衛,準備為了守衛主母而生。
他們的能力是靠著全族的能力提升而提升的,隻要族人不滅,他們就能一直擔負起守衛主母的職責。
遠遠離去的黑點配合著溫韻言嘴角的冷笑有些滲人,她此刻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惡意,或許是受了這些異族的影響,或許,她的本心就是有這些大惡的。
那些好不容易從島國逃離的強者們並不知道,在不久之後,他們麵臨的就是一場浩劫。而歸根結底,這場劫難還是由於他們的貪婪所致。
可以說,此次島國之行,這裏聚集了全世界最頂端的力量,但卻也是消耗最多的,最後能夠成功離開的不足十分之一,世界的整體實力都會退步很多,並且,無意中,他們招致的災難卻需要讓更多的人來承受。
……
“克裏斯,你說那個發狂的人還是溫韻言嗎?”張菁菁對坐在她身邊的克裏斯悄聲問道,在被這些修道者所不認同之下,她隻能悄聲的跟克裏斯說話,生怕惹得這些人的不快而將他們扔下去。
問出這句話的張菁菁自然是目睹了溫韻言身邊的一幕幕情境發生的,自然不是她在溫韻言的上空看到的,而是透過那白須掌門人的水鏡看到的。
這個掌門人盡管在第一時間離開了那裏,但是卻也擔憂著那裏的各種變化的,於是就施展了水鏡之術將那裏的情境一一呈現的。
“我不認識她。”克裏斯有些奇怪的看了張菁菁一眼回答道,他絲毫不知道那個發狂的女人到底是誰,自然就無從分辨溫韻言的變化之處了。
張菁菁有些尷尬的一笑,她都忽略了,過於關注溫韻言的隻有她自己了。
“姑娘,何必幸災樂禍,據老道所知,那為妖女而死的人中一人是你有血緣關係的親胞兄的!”掌門看不過眼的說道,顯然的,他對於自己大弟子看上的這個情緣也是有些挑剔不滿的,此刻就找刺兒了。
張菁菁麵容一僵,倒不是這位掌門人所以為的愧疚,而是張菁菁才想起來這個為戀人不惜犧牲自己的張蕭寒跟自己是有血緣關係的,而且不止如此,她最擔心的是,張媽媽那個優雅的女人會不會傷心得奔潰?
這麼猶豫著,張菁菁也有些後悔剛剛居然忽略張蕭寒的存在了。也不怪她粗心大意,除了這具身體本身的血緣關係,她跟張蕭寒不過是陌生人罷了,而且中間有個拉仇恨的溫韻言在,她能在為難時刻想起這個男人才怪呢!
“他是自己找死的,何必在乎。”克裏斯淡淡道,盡管菁菁和那個枉死的男人有血緣關係,但在菁菁中了屍毒隻是他也是見證了她真正的家鄉的,自然明白,張菁菁跟他一樣,不過是借用了這個星球的一個軀殼罷了,那些所謂的親屬關係都是不存在的。而能被他們所占據的軀殼,也是少了靈魂意識的軀殼,自然不會存在必須強認的各種社會關係的。
盡管克裏斯說得很冷酷,但張菁菁卻也是認同的。她打從心眼裏就特別的瞧不上張蕭寒和薑育恒這兩個男人,他們倒是很幹脆,為了摯愛而舍生像是多麼偉大,但是,卻絲毫不會顧及家人的感受,這種真正冷心冷肺的人還真的是令人不恥的。
那道人念叨了一句“無知小兒”後就鬱悶的不開口了,顯然,這位一向是受人尊重的掌門人此刻的說教卻不被理會,令他極為生氣。
看著那掌門人甩臉色,張菁菁也有些歉意的對著白澤笑了笑,她也沒有想到這個掌門人並不是仙風道骨超脫世外的,也有著小脾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