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別過舅父,聶遠琉璃便踏上了天涯之路。滾滾水流在眼下隨船身翻騰,站在船頭聶遠遠眺,前方不知要到哪裏,不知道此時的自己麵對如此流離生活該是何種滋味,身旁的琉璃不時回望那座漸漸逃離視線的烏戈城,心頭湧來的又是一種愁滋味。
“我想回趟四和鎮,想去看一下我爹。”聶遠語氣沉重。
來到四和鎮,看到破敗的聶府,大門緊閉,昔日透過院牆便能看到的枝繁葉茂如今早已不見,透過門縫,依稀看到雜草叢生,如此荒涼之境令聶遠心感涼意。
“街頭還是如此熱鬧,聶遠哥哥。”琉璃說。
“是不是又想到吃什麼東西了呢?小饞鬼!”
“嘻嘻,記得以前,我們常常偷偷逃出來玩,每次我都鬧著要吃冰糖葫蘆,而每次你都是像這樣,說我好貪吃,可每次也都給我買。”琉璃雙眸流露出濃濃的情意,昔日的情景也便倒帶般出現在彼此腦際。
“我當然也記得,不過那個時候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都長大了。”
“對呀,以後我不叫你聶遠哥哥了,叫聶大哥!”
摸摸琉璃的腦袋,聶遠覺得隻要琉璃在身邊,走到哪裏都是不孤獨的。
時至午時,二人來到一家包子鋪,這家包子鋪是王二爺先前開的,但是走到店內,卻發現迎麵微笑而來的是他的大兒子。
“這是,,,你是聶大少爺?”王生似乎不敢認眼前這位曾經經常來吃包子的聶遠了。
“你是王生,現在由你來接管包子鋪了嗎?”
原來王二爺在兩個月前因病去世了,於是經營數十年的包子鋪自然就交到了王生的手裏。
在王生哪裏聶遠還得知李員外被抄了家,自己也因勾結官府,貪汙腐敗,謀害百姓等等惡行斷送了性命。
本想有朝一日為父報仇的聶遠得知仇人已死,心中除了有些久違的快感,還有一種酸酸的感覺,那感覺比吃山楂還要酸。
冬日的雪總是驕縱的很,說來便來,揮揮灑灑,飄飄揚揚,伴著絲絲寒風降臨在這個寂靜的四和鎮上。
換上素藍色的棉袍,琉璃隨聶遠走出客棧,去往聶老七的墳地。
素白的雪鋪滿了整個大地,銀裝素裹的小鎮倒被襯托的更加唯美了,來到墳地,聶遠斟上幾杯酒灑在父親的墓碑前,琉璃在一旁燒著紙錢。
“爹,李員外已經死了,他死的罪有應得,娘,,有娘陪著您,您就好好的安息吧”。幾句話略顯哽咽,顯然聶遠的雙眼充斥了一層晶瑩。
待在四和鎮的日子裏,聶遠一直在勤練劍術,淩風青龍劍極具靈性,一個月多的時間,聶遠的功夫便增強了不少,可苦於聶遠並沒有一本專門的劍術秘籍來習練,也沒有高深的師父來指導,這可苦煞了琉璃。
經過數日的打聽,琉璃得知劍聖“李霄”精通劍術,並且有獨門劍術,不過近些年李霄並沒有廣招門徒,琉璃私下打算拜訪李霄,求其收下聶遠為徒,練習獨門劍術。
告訴聶遠後,二人便來到李霄門下,誰料一進大門前,便被兩個門徒攔下。
“我要拜訪******,可否通報一下?”聶遠問。
“你是哪來的?我師父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這位門徒帶著一種敵對的語氣說。
“你這是怎麼說話!我們要拜見的是李霄,******,又不是!你隻管通報不就行了。”琉璃甚是看不過這位門徒的臉色。
正在爭吵之際,一聲“住口”打斷了門徒的話。
眼前出現了一位身著青灰色長袍的長須老者,身旁陪著兩位徒弟,手中持劍,身姿挺拔,這樣看來,這位的確是李霄師父。
“您是李霄,******吧,我們是慕名而來的。”琉璃甚為興奮。
進入府內,李霄打量起聶遠。
“你想學劍?”李霄問
“是的,久仰您大名,晚輩得知您劍術超常,想拜您為師來學習。”
李霄喝下一口茶,說道,你可有毅力來學,我這可不乏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之徒。
“這點您大可放心,大師,我是潛心來練劍的,絕不會半途而廢。”看著聶遠堅定的眼神,李霄決心收他為徒。
李霄已經數年未招新徒,聶遠的突然來臨倒是惹得門下許多師弟不滿。
畢竟練劍為大,接下來的日子裏,聶遠決定一心習劍,爭取早日練得“辟邪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