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舞微微皺眉,低頭看他的手,果真發現五指指間鮮血淋漓,可以想象攀爬上來費了敖嘯空多少力氣。
“都是因為我。”她低聲說。
敖嘯空不在意地一瞥手指,撇了撇嘴:“下次再碰到危險你獨斷獨行,爺就把你吊起來不給你吃的。”
莫小舞搖搖頭,“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為了我受任何傷害。
街道上行人漸漸多了,敖嘯空抱著小舞晃悠悠往將軍府去,粗神經的他完全想到為什麼小舞昨晚要把自己拉去重返探險地。
小舞將臉埋入敖嘯空的胸口,有點怕羞。一路穿梭過大街小巷,她耳邊隻聽聞到敖嘯空沉穩有力的心跳,隻感受得到他溫熱的體溫。
將小舞放到床上時,她已經熟睡了。敖嘯空心疼地親吻她包紮好的右手手掌,想起方才郎中所說,隻差再一分厘,小舞這手就廢了。
深呼口氣,敖嘯空薄唇緊抿,在小舞的手上落下無數個吻,隨即輕輕吻了下她甜美的唇瓣,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他打算進一趟皇宮,管封賦雲要來最好的金瘡藥給小舞,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讓小舞痊愈如初。
嶽無痕聽聞莫小舞受傷,急忙將自己府中禦賜的西域高級燕窩都給送到將軍府,問過丫鬟小舞睡著後沒醒來,也不便打擾,隻能離去。
離開將軍府大門,嶽無痕眉頭深鎖,聞穆娘去何處了,依她那性子,不應該會對小舞不告而別。此中難不成有何貓膩?
封賦雲從皇宮趕到將軍府小舞的房門口時,恰好小舞醒了,正坐起來呆呆地看著自己掌心被鮮血染紅的白紗布,不敢相信自己活著回來了。當時那血藤猶如八爪章魚般,群魔亂舞地襲擊向他們,她還以為一定會死。
封賦雲從門縫中看到小舞醒了,也不等應門,直接推門闖入。他眼神冷冽地望著小舞掌心鮮紅的血紗布,胸口陣陣刺疼。這女子永遠都是不懂得保護自己,每次見到永遠都是一身傷。
小舞抬頭呆萌地看著突然進來的封賦雲,良久,嫌惡地說:“要是我在換衣服咋辦,你個混蛋。”
封賦雲扶額,這姑娘無論是否病了嘴巴永遠都是那麼鋒利。
“我聽聞你受傷了。”
“小傷罷。”小舞朝他揮了揮手傷手。
“這是朕宮中最好的金瘡藥,你收著。”
“是,皇上大人。”
“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對方埋伏了高手,我隻能慶幸當時沒貿然跟著那巨蜥進入血藤窟,否則此刻你們見到的就是我冰冷的屍體,哦,可能還沒有,屍體都得被那詭異藤蔓吸收幹淨。”
封賦雲怒火中燒:“你能好好說話不,張口閉口詛咒自己死。”
小舞聳了聳肩肩膀,不想說話。確實是挺累,睡了會兒還不到一個時辰。
“沒找到碧璽也不要緊,我知道他們是誰,等他們湊齊其餘碧璽,到時候我就派人去硬奪。”
“嗬嗬。”小舞幹笑兩聲,早知如此還讓她去冒險。
“朕宮中的怪事,等你傷好了,記得來幫朕解決。”
瞧著封賦雲又打起皇帝的官腔,莫小舞搖頭歎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