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蕭楓樓的雅間，又是名貴菜肴，不同的是聞穆娘貌似也胃口奇好，和莫小舞一起大快朵頤，嶽無痕扶著額頭在旁邊搖頭。
餐後，嶽無痕扯了扯嘴角，給店小二六十八兩紋銀，大手一揮：“不用找了”
店小二弱弱來了一句：“爺，還差八兩！”
嶽無痕虎眼一瞪，“中午一樣的菜，怎麼要多八兩？”
“不是，爺，是這樣，您比中午多要了兩盤生煎鵝肝……”
嶽無痕鬱悶了會兒，掏出空空如也的錢袋，最後還掏出了將軍令牌打算先抵押在這。
聞穆娘輕笑一聲，從身上掏出十兩銀子給小二，道：“不用找了。”轉而看著嶽無痕，唇角似笑非笑：“嶽將軍可記得今日欠著穆娘一個大大的人情哦。”
十兩銀子換他嶽大將軍一個人情，真是劃算得不得了。
嶽無痕又鬱悶了，恐怕未來一個月都沒胃口吃飯了。
莫小舞毫無形象地將盤底的肉碎都刮個幹淨，笑眯眯道：“將軍可從你娘親那兒問出個所以然了？”
嶽無痕點點頭：“不瞞小舞小姐，我娘親確實知道一些事情。關於傳聞中那個姣婆，不過也是多年前的事情。”
小舞一聽是多年前的事情，眼睛一亮，跑出去朝下麵喊小二再送盤鳳爪來，還要花生和美酒。
嶽無痕扶額搖頭歎息。
聞穆娘繼續似笑非笑，看來今日可以得到好多個人情哦！
“事情可以追溯到二十五年前，當時先帝剛剛打下鸞鳳國大半江山，當時我爹還健在之時，曾經圍剿過鳳都四周圍大批匪寇和一些不肯服從先帝的少數土族。”
“停！什麼叫不肯服從先帝的少數土族？”小舞突然問。
“額，”嶽無痕臉色有點尷尬，“當時江山有大半部分是靠蠻力打下，有許多不肯變通的文人和少數民族，都被先帝派出殺手私下屠村了。”
莫小舞對於封賦雲對老皇帝見死不救的耿耿於懷突然煙消雲散了，她低下頭在桌上畫圈圈，手邊的鳳爪也索然無味地放下了。
“當時負責暗殺的是一支無名軍隊，現在估計也都滅口完了，先帝不擇手段是出了名，當然我們私下說就好。其中有一支隱居山野的少數民族，隻聽聞是叫姣族，善於使蠱，族中女子普遍美麗嫵媚，其中有文武兩個前朝狀元郎出自那邊，在改朝換代時，文武狀元都壯烈犧牲，恰好武狀元是該族族長之夫。姣族是先帝親自帶兵圍剿……”
“停，”聞穆娘突然插嘴：“小小一個村落，何須先帝出馬？蹊蹺了吧。”
“是這樣，”嶽無痕苦笑一聲，道：“武狀元反抗之時，殺了先帝三員大將，其中便有我父親。”
見他臉色不好，聞穆娘有些愧疚，低下頭繼續聽。
“之前說了，姣族女子容貌傾城秀麗，十分嫵媚，先帝看上了族長姣鈺兒，和她討價還價，隻要她不計前嫌願意嫁他於妻，他便放過她族中上下一百三十八口人。”
“鈺兒同意了？”
嶽無痕點頭，聲音轉而有些低沉：“先帝表麵答應了，還許了她族人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隻求與鈺兒能百年好合，鈺兒也咽下滿腹仇恨答應下來。不料，先帝正式登基後，各路前朝官員畏於強權，紛紛從各地尋覓美麗女子送到先帝後宮，以求保命。姣鈺兒是極美的，但再美也隻是孤芳，何能與萬紫千紅的眾花相比，短短一年老皇帝就厭倦了姣鈺兒滿麵愁容的清新淡雅，轉而天天與眾多嬪妃打情罵俏，甚至連路過姣鈺兒的寢宮都不曾。姣鈺兒尋了個機會，逃出了後宮，想回去姣族，可她往返多次都未能找到姣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