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舞眨了眨眼,示意兩人跟自己出來。
走出了小竹屋子,一隊影衛整齊排在石桌邊,都是一身黑衣,蒙麵,唯一露出的眼睛,淡漠而嚴肅。
敖嘯空莫名其妙地看著,什麼情況,為什麼他的人做了什麼事,他都完全不知道。
小舞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眼那當將軍的,對那辦事的影衛問道:“這些都是你那裏輕功最好的?”
得到肯定答複後,她指了指身後的竹林,道:“誰給我把最高的那片竹葉摘下來,賞金五百兩。”
“嘶”了一聲,敖嘯空瞪大了眼睛,五百兩,什麼時候小舞這麼有錢了,他怎麼不知道。
轉眼間,那群影衛消失無蹤,再看時,所有人都無聲息躍到了竹林上空。
其實,最高的竹葉,比比皆是,肉眼根本分辨不出那一片是最高的,但是影衛們好鬥的性子被激發了,看著對方手裏的,都覺得會是莫小舞想要的,便相互鬥了起來。
敖嘯空捂額搖頭,滿頭冷汗,這群白癡。
莫小舞唇角微挑,並未阻止。
相對的,坐在石桌邊的聞穆娘卻是心不在焉地把玩手裏的劍穗,眉眼間盡是不安與擔憂,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找了這麼不靠譜的兩人幫忙,到底能否安全救出王卿峰。還是,她應該去尚書府找王尚書幫忙,無論如何,王尚書也是王卿峰的親爹,救出王卿峰會不會更有把握?可如今她也是朝廷欽犯,就怕這通風報信不成,王尚書也不會信她的話,反而打草驚蛇,弄巧成拙。無奈地歎息,她自救尚且不能夠,如何能救他人?
最後,留下了四名影衛,加他們三人,其他影衛每人賞了十兩銀子離開了。
“我的猜想是,與王卿峰喝酒的那群好友,應該確實都被殺害了的,而王卿峰本來也是受害者之一,但無巧不成書,穆娘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他,這也變相將穆娘拖下了水,於是她便被朝廷的內應誣陷,成為通緝要犯。如今王卿峰是知道了真相的,也是唯一可以證明那些好友死亡的人,所以他也被抓走了,剩下的,就是要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暗地裏跟蹤那些死而複生的人,順藤摸瓜救出王卿鋒,順便弄清楚他們的陰謀。”
聞穆娘拿著劍站起來,“我也去,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請一定要帶上我。”比起麵對未知的危險,都比不上讓她單獨呆在空蕩蕩的屋裏等消息那般難受。
“穆娘的情況比較危險,”莫小舞道:“這會兒朝廷和暗中那批人都盯著你,除了你是知情人之外,更重要是要你手裏的寶釵。我的本意是不情願讓你冒險,但很可惜,我們現在的人手緊缺,能合理運用的人十分缺少。”
敖嘯空有些不樂意了:“小舞,爺手下的影衛沒個一百也有個四五十,怎麼你眼裏就隻剩下這麼幾個可以用,還不是最強的,剛剛那幾個被你嫌棄的,可遠遠比這幾個強多了,輕功也是個頂個的好。”
“嘖嘖!”莫小舞一臉可惜地瑤頭歎息,“你也好歹是個大將軍,怎麼這麼缺心眼兒呢。”眼看敖嘯空氣得直喘粗氣了,她終於好心地小聲道:“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剛剛那群影衛裏麵,除了功夫不行的,多少個可是有心放水沒出全力的,剩下的不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隻有這幾個是盡了全力在打架的。你仔細想想,什麼情況下需要隱藏實力,一等一的好手會乖乖給你當影衛?五百兩固然是個噱頭,但確實是筆富貴了,能在五百兩的賞金麵前無動於衷的影衛,你覺得正常嗎?”
想了片刻,敖嘯空臉色鐵青,平時裏揣著明白當糊塗,也不代表他就是個糊塗人,“你的意思是,爺一直以來都是被人監控的?”
“確實是如此。”聞穆娘剛剛也聽進去了,對於救出王卿峰的事情,她是放了十二分的心思在上頭,“敖將軍是官家子弟,打架方式雖是霸道卻也中規中矩,武林中人打架也可從招式間看出此人的出處,但剛剛那幾個武功頂級的影衛,非是穆娘孤陋寡聞,是真看不出何門何派。所以穆娘也是同意小舞姑娘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