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笑了,一臉風輕雲淡:“敖將軍所說,本王並不知情,隻是聽說這聞穆娘綁架了王卿峰,便想著來看看是否需要本王效勞之地。”
敖嘯空擺明了不信,當時那老者可是口口聲聲說要寶釵,如今這三王爺一問三不知,隨心存疑慮,但也不好說破,便寒暄幾句,起身告辭。
至始至終三王爺都沒看到莫小舞的模樣,連聲音都沒聽到,如今敖嘯空離去了,也隻看到莫小舞轉身而去的背影。
他唇角輕輕上挑。看來,自己是看到了了不得的東西,隻要將這女子控製在手,到時候害怕這敖嘯空不站自己這邊麼?嗬嗬!
打了個響指,一男子瞬間出現半跪在他身前,低頭冰冷道:“主上,有何吩咐?”
三王爺冷笑道:“找人在鳳都放消息,就說敖將軍心有所屬,該女子麵目醜陋,身材五短,脾氣暴躁,明日清晨本王就要收到效果,遲一步,你該知道是何下場。”
“屬下領命。”男子迅速離去。
兩人離開了那宅子,左閃右躲甩開了跟屁蟲後,回到綁著默默的樹下。
莫小舞看著臉色鐵青的敖嘯空,心裏各種無奈,自己也沒算過這樣的突發狀況,還以為這回可以得到好大一個突破口,隻怕如今是越攪越亂,還給敖嘯空惹上了數不清的麻煩。
心裏越想越難過的她,突然伸手一掌擊在身邊一棵樹幹上。
敖嘯空吃了一驚,這丫頭在做什麼?他急忙將她緊握的拳頭抓過來,果然,嫩白的手上多添了不少傷痕,他用力將纖細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心裏泛起陣陣異樣的感情,隻覺自己十分不舍。
莫小舞對於手上的傷痕完全不在意,反倒一臉輕鬆地問:“剛那人是封賦雲的豬兄狗弟?”
敖嘯空噗一下笑出來,臉色沒那麼難看了,“你又知道?這樣稱呼皇家的人,會掉腦袋的。”
她聳聳肩,“無所謂,封賦雲看起來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利用到我,到時候讓他想法子保我的小命就成了。最不濟,我還有你敖大將軍這座大大的靠山呢。”
敖嘯空心裏的陰雲一下子就散了,不知為何,聽到她依賴著自己的話,心裏分外舒服。
“這人,是鳳鸞國的三王爺,十分內斂的一個人。”
“十分內斂是你對他的評價,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十分狡詐心懷鬼胎的人。”莫小舞數著手指頭,舉一反三。
敖嘯空認真道:“以後再看到他,有多遠躲多遠,記得。”邊說,邊從懷裏摸出一瓶蘭花白底的瓷瓶兒,借著銀白色的月光,聚精會神地給莫小舞的手上藥。
莫小舞看著他一大老粗爺們,笨手笨腳地在自己手背倒了滿滿當當的藥膏,不由得哭笑不得,這藥看起來挺貴,肯定經不住他用。
果然,敖嘯空就不高興了,嘀咕著:“什麼千金不賣的破藥膏,這麼不頂用,兩下就沒了。”
邊關處,敖家軍駐守軍營,首席軍醫君慕臣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一臉鬱悶,誰在叨念自己?
光著一邊膀子的陸擎蒼扯著個大嗓子吼道:“大夫,你這麼瘦不拉嘰,還不多穿兩衣服,荒漠夜裏這麼涼肯定得感冒啊”他前天不小心傷到了臂膀,無奈落到了鬼見愁軍醫的手中。可性格魯莽的他還不曉得多說兩句好話來討好軍醫,以求少受皮肉之苦,如今倒好,一句話將這軍醫從頭得罪到腳。
君慕臣一個大大的眼刀子鄙視過去,掏出身上幾根銀針速度極快地在這大個子身上紮了好幾針,邊紮邊恨恨地說:“我讓你笑我瘦,我讓你笑話百無一用是書生,讓你笑話我……”
路擎蒼一開始還覺得蚊子咬一樣麻癢,接著開口哈哈大笑,止也止不住,快笑岔氣的時候,。開始覺得肚子咕嚕嚕響,連忙連拉帶瀉地衝出去找茅廁。
君慕臣將銀針細細消毒後收起,擺擺手睡覺去也。
當夜,不少軍兵都聽到茅廁中有人又哭又笑,還傳來“噗噗噗”等不良聲音。次日便開始謠傳,這是鬧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