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哭，又有點難過。
……話說，他有沒有想過九州現在也急缺大乘啊！！！
昆無繼續癱在凳子上，在下一條或喜或悲的消息傳來之前，他應該不會再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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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磐此時正在方家同方景商談，準確的說，是在商議如何通過龍誕草確定小黑龍或者其他別的龍的位置。
方景懷裏抱著一隻白貓，白貓對他表示了充分的依賴和信任，把肚子翻過來給他揉著。
楊磐想起這隻貓的傳奇，也不好糾結在這麼嚴肅的場合裏方景還帶著自己寵物的這件事了。
方景的眼睛隱沒在長的過分的劉海裏，他淡淡道：“前幾天我確實有感覺到有人好像在注意著我……不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你說的那條龍。”
楊磐道：“你是在什麼地方有這種感覺的？”
方景頓了一下，笑道：“我也不清楚啊，您也知道，我這雙眼睛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連自己身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感覺到的？”
楊磐皺了皺眉：“那你當時身邊都有什麼人？黃大少呢？他不是一直跟著你的嗎？”
方景手下微微用力：“他在仙魔戰一開始就被昆侖安排到了運輸物資的隊伍裏麵去，鱗倒是在這裏，不過那幾次他倒是沒有跟著我，他也不清楚這些事……”
楊磐挑了挑眉，總覺得方景話裏有話。
那個“您”字他用的甚是別扭。
楊磐思索了一會兒，決定自己去周圍逛一逛，利用係統的掃描功能說不定能瞧出個一二三來。
他正走到門邊，卻突然聽到方景開了口。
“你們應該不單單是在找龍吧？”方景道，“我也聽說過一些九州修真界的事情……你們要找的應該是跟那條龍在一起的小怡吧……”
楊磐對他猜到這些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所以他很快就承認了：“對啊，所以你要是也想見她的話，還是趕緊把你想到的都告訴我，我們也能早點……”
方景冷冷打斷他的話：“……為什麼要找到她呢？”
楊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接著他就聽到方景的話。
“你們找到她，是想把九州現在的災禍都推給她嗎？”
楊磐一怔，就看到方景正用自己那雙沒有神采的眸子思死死地盯著自己的位置。
“你們既然這麼想要找到她，我可以理解為你們已經知道她擁有強大的力量，所以想把這些事情都推給她嗎？”
“你們覺得她很神秘，很強大，又與某些大能有諸多因果，所以便認為她應當背負這些，背負起整個九州的存亡？”
“……你們有沒有想過，她到底願不願意背負這些？”
方景重新合上眼睛，想起了那個躺在閣樓上一度不省人事的小小女孩，想起了在自己母親的房間裏那個要求自己努力活的女孩……
方景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但如果換做是我……”
“我不會選擇讓她背負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