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蘇怡認真想了想：“不對，小狐狸也能說人話。”
鶯哥伸出翅膀，在蘇怡額頭上敲了敲：“你是不是傻？誰告訴你小狐狸是妖獸的？”
蘇怡：“……欸誒誒？”
鶯哥一幅操心的模樣看著蘇怡：“老龍當時不是給你了一本《山海錄》，你且看看裏麵關於北極冰狐的記載不就知道了？”
蘇怡一愣，似乎被鶯哥那一翅膀激發了什麼，山海錄中的一段記載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北部並州，吾雖未遠行，卻偶然得知，極北生有一種冰狐，全身皆為重寶，吾自視甚高，豪言向往之，反被人嘲笑道：‘以滅絕之物，汝何以能見？’，吾聞之，悲從心來，掩麵而淚不止。”
……這段話有兩個重點，一是北極冰狐已經滅絕了，二是寫山海錄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為什麼會悲從心來，甚至要掩麵痛哭？
蘇怡認真想了想：“說不定北極冰狐還留下了一條血脈呢？小狐狸就是那條漏網之魚呢？”
鶯哥又一次“嘎嘎”笑出聲來：“我說，別人說小狐狸是北極冰狐的漏網之魚就算了，你怎麼也信這個？你知道寫出《山海錄》的人是誰嗎？”
“誰？”
蘇怡猛然一激動，事實上，蘇怡對《山海錄》的作者一直很好奇，在她看來，《山海錄》作者的腳步遍布整個九州，即使是沒有進去過的極北冰川，他也結合了冰川附近人家的說辭，留下了不少內容，所以他應該有不小的實力。
鶯哥卻突然沉默了。
它思索良久，才小心翼翼道：“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他是唯一一個以凡人之身，得天道認可飛升的人就可以了。”
……凡人？
不止蘇怡愣住了，就連露出一個腦袋的小黑龍也愣住了。
小黑龍臉上端的是一幅“你是不是在逗我山海錄的作者翻山越嶺跑遍整個九州遇到各種大能結果特喵的隻是一個凡人所以你一定是在逗我”的表情。
當然，蘇怡臉上的表情更為豐富，因為她還多了一個“臥槽原來這個事連六爺都不知道我心裏突然有點平衡了”的表情。
鶯哥“嘎”了一聲，道：“所以，你們明白了吧，因為天道的特殊性和法則性，所有被《山海錄》記錄在案的東西，實際上也被天道記錄在案了，天道說北極冰狐已經滅絕了，哪怕當時它還沒有滅絕，也會被天道規則給抹殺的。”
它頓了一下：“不過這也是不可能的，畢竟當時都猜測，他之所以能飛升本就是因為這本《山海錄》，如果《山海錄》有錯誤，天道也應該不會給他一個例外的飛升資格了。”
蘇怡猶豫了一下：“話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鶯哥挺起自己的小胸脯：“那是，你也不看看你鶯哥是什麼人？不對，什麼鳥？鶯哥我可是從你們這些人類都沒有出現的時代一直活到現在的人，不對，鳥！”
……鶯哥來頭這麼大的嗎？
蘇怡還沒想清楚所以然，小黑龍就“撲哧”一聲笑出來：“我知道你是誰了……還說什麼一直活到現在，真的是臉皮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