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沒錯。”
她繼續道:“所以我在上麵觀戰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在報複他了。”
她想了想道:“但我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他,因為那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實在是做不到看著那麼多人因為我而死去……或者你就當我是一時聖母心大發決定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也好……總之,最起碼那時候我做出的選擇還是偏向掌門的……”
“而事實上,掌門說的也基本上都是事實……”
蘇怡皺著眉頭,她忽然覺得望江實在是一個不太好的講述者,畢竟依舊說了幾百字卻連蘇怡想要的重點都沒有說出來。
但蘇怡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做一個很好的聆聽者的。
怎麼說呢?作為一個習慣性跑題的重度患者,蘇怡對這種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往往人們浪費很多事情去敘述一個看上去沒什麼內涵的事情的時候,往往也意味著這個人的邏輯思路已經有些失常了,也就同時意味著此人遭受了很大的精神打擊——比如三觀崩塌之類的。
說到三觀崩塌,蘇怡猛然發現……自己又跑題了。
好在望江並沒有沉浸在自己的混沌思維中太長時間,她很快就說出了正題。
“我的父親……他死的太蹊蹺了……”
原來跟蘇怡隻能看到一道倒立的虛影不同,望江還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甚至於在望江翻到虛影中的時候,也沒有立刻離開焚天殿,而是在裏麵看到了一些很奇妙的東西。
她看到了她的父親臨死之前的一幕。
現任掌門,也就是之前的二長老正在同自己的父親商議著什麼。
望江聽不真切,往前走了幾步,才明白兩人在商討的是如何成立一個能徹底消失在世人眼中的暗門。
兩人對這件事十分在意,望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從兩人的對話中能感受到兩人對這件事的重視。
兩人思索良久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正逢一個身著灰衣的家夥出現在門口。
二長老隱在一旁,聽著灰袍人彙報著門內的活動。
因為都是虛影,所以望江對灰袍人的麵容也根本看不真切,望江本想靠近一點,但她每向前走一步,那個灰衣人的虛影就模糊了幾分,望江還想看到最後的發展,所以隻能站在那裏聽著灰袍人的彙報。
盡管看不真切,但望江也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應該就是現在死門的大司命了吧。
望江聽著他的彙報,大體上都是最近門內比較活躍的幾大派係的小動作,其中就包括一些大長老的小心思,以及一些最近附近宗門的比較大的動作。
望江倒是能看出來大司命之前的角色應該類似於斥候一類。
聽完大司命的彙報,自己的父親沉吟了一會兒,最後讓他離開,望著二長老的隱去身形的角落,說了什麼。
二長老走出來。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似乎是二長老提出了什麼請求,自己的父親一開始好像還不太同意,但最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還是同意了二長老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