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算好了自己會死？這個也是你授意的嗎？”
“某種程度上吧……”老頭倒是很坦白：“我隻是告訴了她一些事情，她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她自己計劃了。”
蘇怡想了想道：“所以，她在冰池的時候就遇到了你，因為你告訴她的事情她自己選擇了死？”蘇怡一本正經道：“你說我要是把這些告訴我幾個師兄他們會不會選擇撕了你？”
老頭沒被嚇到，反而“嘿嘿”一樂：“他們倒是想啊，我雖然出不去陸子嬰設下的這個結界，但他們的攻擊也不可能傷害到我的啊，就是你們現在的師尊也不行。”
“陸子嬰？”蘇怡飛速找到自己的重點，“是陸子嬰把你封印在這裏的？”
老頭沒什麼形象的摳了摳牙：“我剛剛沒告訴你嗎？陸子嬰三千年前來這裏就是為了封印我啊，隻是又恰好遇到血尊那個倒黴蛋才順手把他也一起封印了，不過因為封印那家夥隻是順勢而為，所以沒有我封印的這麼結實而已。”
“那，你就沒想過逃出去？你比血尊應該厲害不少吧，三千年了這裏的封印就沒給你弄鬆一點？”
“我呸！”老頭突然憤怒道：“那家夥怎麼可能讓我離開這裏，這封印老子撼動了三千年也沒撼動過！那家夥直接就斬斷了這裏的時間！”
“斬斷時間？”蘇怡挑了挑眉。
老頭憤怒地指著牆上的壁燈：“你是不是覺得奇怪什麼蠟燭能燃燒三千年而蠟油不見少？什麼陣法能在靈力這麼少的環境中維持三千年？因為那家夥直接將蠟燭和陣法身上時間線斬斷了！也就意味著，這些東西都還維持著三千年前的狀態！老子的魔氣根本就腐蝕不了它啊！”
他半是憤怒半是無奈，最後突然躺下來大字朝天：“好啦，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也不用再瞞我了吧……你根本就不是昆侖弟子吧。”
蘇怡愣住了，腦筋轉得飛快，做出震驚臉：“欸？你怎麼知道的？”
“別裝了……”老頭把臉轉向她，抽了抽，“你連魂燈都沒點，怎麼可能會是昆侖的人？”
他露出惆悵的臉：“真是人心不古啊，現在連這麼小的小孩子都學會扯謊了啊……”
蘇怡攤開手：“因為你是魔啊？正常人會對魔族坦然相告啊……”
“魔？”老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突然支著身子坐起來，鬆弛的皮囊在他臉上留下深深的刻痕，低垂的眼皮教蘇怡看不清他的眼睛。
“很多年前，他們叫我——仙！”
“仙？”蘇怡上下打量著這個據說被陸子嬰封印住的魔頭，抽了抽嘴角，一臉不相信。“仙就是你這德行？”
老頭擺擺手示意她靠近些，蘇怡看了下陣法的位置，想了想還是一動不動。
老頭撇了撇嘴，也沒在意她的行為，沉聲道：“小娃子，你可知道，魔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