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幾人明顯慌了，紛紛用眼神和語言來譴責夏三娘的行為，但很快他們發現自己的嘴巴也動不了了，隻能跟著夏三娘的控製，將自己的手臂比作發誓的姿勢。
夏三娘朱唇輕啟，控製著眾人開口。
“我發誓，自今日起，自願脫離碧空派，並且將修行數年間，從碧空派獲得的便利資源如數奉還，並承諾，絕不在以後的日子裏，透露出任何碧空派的秘密。若有差池，即刻廢除靈根，天雷纏身，直至魂飛魄散！”
幾人眼中透出驚恐，但卻無可奈何，尤其是在感受到天道降下的力量鎖定自己，更是一下子變得蒼白。
控製著幾人宣完誓，夏三娘才放開對他們的控製，然後又翩翩然離開了。
一人突然指著夏三娘大喊：“怎麼可能？天道是不會認可這種被逼迫的誓言的！！”
夏三娘停下步子，偏過頭，微微一笑：“你可以試一試，不過，後果自負。”
蘇怡衝他扮了個鬼臉，然後蹦蹦跳跳趕上走在前麵的夏三娘，留下一眾神色各異的碧空派眾人。
宋祁山歎了一口氣，最後對程尊道：“我們走吧。”
程尊看著自己昔日的同門師兄弟在蘇怡和夏三娘的三言兩語下就此反目，一時間覺得仿佛還在夢裏。
“掌門，這……”
宋祁山突然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走吧。這就是代價。”
程尊看著自家掌門突然蒼老許多的身影，突然有一種感覺，也許掌門說的代價，並不單單指這些人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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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代價。”夏三娘看著蘇怡和顏孤星道，“如果他決定要幫我們，將這些弟子逐出山門，就是他必須付出的代價。”
顏孤星突然抿嘴笑了：“這麼說來，我們孤星還算幸運，沒有付出什麼代價就能被你們信任呢……”
夏三娘看著她：“我們也不是完全信任你，孤星，你今天的表現讓我覺得很奇怪……”
孤星眯著眼睛看著她：“哦，你是在奇怪我不是人類嗎？”
“不。”夏三娘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一開始就覺得你應該不是人類，畢竟，妖獸大多桀驁，要將這麼多妖獸收入麾下，對人類而言，難之又難。”
她頓了頓道：“我覺得奇怪的是，如果說昨天還算有所隱忍，但今天，你可就是大爆發了，這不正常。”
蘇怡伸手拉了拉夏三娘的衣服，搖了搖頭。夏三娘看了一眼，複又皺起眉頭，她正色道：“我們現在每一步都算的上是在鋼絲上跳舞，絕不能允許一絲一毫的偏差。”
蘇怡急切的搖頭，她現在一說話就會被孤星知道，蘇怡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點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掉的火藥桶。
孤星突然笑了，眼神裏透出一點寒芒：“也沒什麼，不過是我的一個朋友昨天被搶走了很重要的東西，而我能感覺到，現在那個人，就在這裏，就在宗門盛會的現場。”
蘇怡眼神閃了閃，又對上夏三娘像是求證的表情，於是點了點頭，道：“今天早上我的訊石一直在亮，其實說的就跟這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