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體解剖學》!
彥接過畫家遞給的一本國畫雜誌翻看著,也希望少年時對繪畫癡迷的感覺早點蘇醒過來。她現在簡直連怎樣動筆都不知道了。為了一門心思讀書考學,初二時還拿過少年組繪畫比賽一等獎的她再沒有鋪開過一張畫紙了。
彥忽然被一篇《我愛大海》的文章吸引了。這是一篇國畫家撰寫的散文。“喜海”,“觀海”,“聽海”,“畫海”四個章節。畫家筆下的海博大,深邃,於無聲處潮漲潮落。彥想,若非深切熱愛,久久凝望,用心諦聽,用心感悟,何以能寫海狀海?何以能思悟如此深?!
寫得真好!藝術是相通的。有時畫家也是散文家?彥情不自禁地說。
年輕的畫家依舊在一旁埋頭作畫,沒有任何的感歎。他告訴彥,他每天都要畫畫,不停地練筆。隻有不停地畫下去,技藝才能提高。畫家理著小平頭,黝黑的麵龐很幹淨,沒有藝術家通常的豪放不羈的感覺。他紙上的黃牛笨拙粗壯,牧童憨態可掬。雄鷹雙翅鋪排,張揚著空中帝王的威儀。群山巍峨蒼茫,澗流自然生姿,駝隊馱著商旅“風雪夜歸人”……安靜的畫室裏生趣昂然,安靜的畫家卻是胸懷千山萬壑!真正的千江有水千江月啊!
畫家看上去就是一個簡單的年輕人。但簡單的筆和墨不也能描繪豐富的人生嗎?何須隻追求浮華但短暫的歡宴呢?彥又想。
“積累”出來的演員人
生侯擁華
他生在英國長在美國,父母都是教師,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都在家長的嚴格管教中度過。高中畢業後,他學業優異,順利進入美國著名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學習。
思想保守的父母,對他期望甚高,一直希望他日後可以做一名受人尊敬的律師或政府官員。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大學時期,因對表演突然產生濃厚興趣的他,卻從此樹立了一生的誌向-當一名偉大的演員。
1995年,大學畢業那年,他所在班級的同班同學三分之一去了醫學院,還有三分之一去了法學院或華爾街等精英彙聚的地方。當同學們詢問他的去向時,他卻神秘地告訴他們,他要到好萊塢做一名演員。他的回答把在保守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朋友嚇壞了,大家都以為他瘋了。後來,當他把這個不合實際的想法告訴父母後,父親和母親都對他這個冒失的決定,表示出極力的反對和極為的不解-一個堂堂普林斯頓大學畢業的高才生,怎麼可以到好萊塢跑龍套呢?
不管別人怎麼反對,他最終還是堅守自己的夢想,從紐約來到了洛杉磯,投入好萊塢的懷抱中,開始了自己的夢想之旅。
在好萊塢,他租住了一個僅夠一個人住的小房子。
為了生存,最初他不得不到電影公司做幕後工作。第一年,他整天忙碌於複印、整理材料和調整燈光,穿梭於各個辦公室之間,甚至有時還會幫老板喂魚、上街買餐,或者給來工作的演員遛狗。那段時間,他窮困潦倒,生活在饑寒交迫之中,最困難的時候連廉價的房租都交不齊,靠父母接濟度日。每個周末,他都不得不待在辦公室裏-他租住的那個小屋子連一台空調都沒有。他在會議室裏搭起了帳篷,靠洗劫公司的食品櫃填飽肚子。
這樣的日子,後來讓他極為厭煩和失望。有一天,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混下去了,就驚慌失措地跑進老板的辦公室,大聲對老板說:你知道嗎?我想做一個演員!
老板吃驚地看著他,有些不解,以為他嫌棄工作的待遇低,就趕忙對他說,我剛接受一個廣播公司動畫片導演的工作,我希望你做我的助手,年薪四萬。
老板的話讓他極為失望,那天,他決然離去了。
此後,他開始真正為最初的夢想奮鬥,開始尋找各種機會,兜售自己,參加各種各樣的演員麵試。
為了實現自己的演員夢,他一邊做義工,穿梭於好萊塢幾乎所有的工作間,繼續做幕後工作,一邊參加表演班刻苦學習表演。
這期間,他雖然屢屢被拒,但也得到了在《吸血鬼獵人巴菲》《急診室》《恐龍帝國》等劇集中客座表演的機會。再後來,他在電影《人性的汙點》中擔綱一個重要角色,和影帝聯袂表演,並在劇中有不俗的表現,但他的藝術人生仍然沒有多大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