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少林】
顏顏下了晚,終於趁師姐不注意偷偷的跑出去,想著去見千騎哥哥,在偌大的少林寺走著走著就認識路了,轉悠了好幾圈,連方向都找不到了。顏顏心裏慌的狠,轉到後山一個溪流邊上,突然發現一個正在洗衣服的小和尚,滿心歡喜便跑過去喊了一聲,“喂,小和尚!你知道少林齋堂怎麼走嗎?“
了緣像聽見了之後,猶豫了一會。站起身,手指一個方向,又蹲下去擠幹自己上衣。
顏顏看著那個方向,還是有好多彎彎繞路,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前走了走,剛想開口,突然發現前麵的小和尚後背上劃著兩個食指長的口子,還在躺著黑紅色的血液,身上還有不等淤青。
“你受傷了,”顏顏抓住了緣濕漉漉的手臂有些驚慌的說著,再感覺了一下溫度,好麼冰冷刺骨,雖然已經是初春,山上的夜晚還是和寒冬臘月一樣的冷。“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赤膊在這洗衣服,”看著河裏還未散盡的血水,顏顏有些難過,她好奇的看一眼了緣一眼,突然驚愕了,這和尚約是四五歲,若不是看著他平坦的胸脯,顏顏還以為這是哪裏來的小尼姑這麼楚楚動人。於是顏顏愈發的同情心泛濫,開始解下身上的衣服。
了緣看著身邊的女子突然作出這樣的動作,也是覺得唐突,他一向對女子沒有什麼興趣,師姐那麼精致的美女他都未曾動過什麼念頭,這女子怎麼這麼不矜持,但是顏顏突然講外套披在了他身上然後樂嗬嗬的說,“這樣吧,我借你一件衣服禦寒,你帶我少林齋房,這買賣成嗎?”
“啊?”好一會了緣才吐出了一個字。
“原來你會說話啊,看不出來少林寺還有你這樣白淨的和尚,聲音還挺好聽。我還以為少林寺盡是些五大三粗的壯漢呢。我叫顏顏,顏色的顏,你呢?”
了緣想了一會,名字,前些日子清水給自己取的名字叫什麼的,“了。。。。。。緣”
“世上還有你這麼逗的人,竟然連說名字都想了很久,你出家之前的俗家名字是什麼。”
這個問題確實難回答,按道理皇甫遙是沒有給自己取名字的,“我叫挫。”
“姓呢?”
“沒有姓!”
“誒真是奇怪。”
“姑娘,我背後傷口沒有好,會弄髒你的衣服的。”
“無所謂,你洗幹淨還我好了,對了你身上這麼多傷,也不知道塗藥,傷口會發膿的知道嗎。”
了緣不說話,隻是默默的在前麵帶著路。
感覺到了了緣的奇怪,顏顏拍了一下了緣的肩膀問,“是不是少林寺的和尚,看你羸弱欺負你。”
“姑娘,齋房到了。”冷不丁的一句尷尬的打斷了顏顏的話。
顏顏看到門口,師姐正瞪著自己,吐了吐舌頭,正準備和了緣說聲再見,就看見了緣輕盈的穿雲,飛過屋子,漸漸消失在黑幕中,“好俊俏的輕功,少林那幫傻大個真的能欺負他?”
半夜回到房間裏的時候,所有人都睡了,了緣裹著單薄的被子拖著疲累的身子側身而臥,最近的幾天一直有一個身影跟著自己,可是自己雖然有這種感覺,卻實在沒有證據,那人似有似無,完全尋不到蹤跡,了緣看著自己的雙手,雖然沒有鐵鏈腳銬,卻被拖入了另一個牢籠裏。轉眼已經快出家半月了,師姐沒有來一絲消息,莫非師姐已經被師父處死了。
第二天清晨,照例做完所謂的功課後,了緣就忙著去給全寺的師兄弟燒早飯,灶台的柴火還沒有點著,監寺清玄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了緣,少林寺給了懺悔贖罪的機會,你居然如此不知檢點,剛剛出家半月,你就敢犯了淫戒,你還真是和你父親一樣。”
了緣淡淡的說一句,“我沒有。”他前些日子也聽幾個師兄議論說自己是上屆掌門玄懷的兒子,心裏不信,如今聽監寺清玄說了出來,不免覺得自己可笑可憐。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把東西拿上來,”說完和尚拿上一件桃紅色外套就進來了。“你和說說,你這件桃紅色女子外套怎麼會在你的床下,藏的好深,你若真的沒鬼,何苦要藏起來。”
“難道按照師伯的意思,應該把它放在枕邊了嗎。”
清玄看著他一臉不屑的表情,頓時怒火中燒,一個巴掌冷不丁的摔在了了緣臉上,雖然沒有配合內力,但是了緣的嘴角還是出了血,了緣抬起頭看著憤怒的清玄,不支聲,了緣是不在乎,他不在乎這裏的所有一切,他們譏諷也好,憤怒也好,被無端陷害也好,他都不在乎,他甚至不在乎自己身上有多少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