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死了?”田無勤被這個問題難住了,隻得又開口這樣問。
邱掌櫃道:“是被點了穴,一時半刻還不會動。”說著,兵力掌櫃象是猜中了田無勤的心思一樣又說,“他們就是死了,我們也得把他們拖上岸來看個究竟。”
“對,邱掌櫃說得對。”田無勤不知怎麼地臉微微一熱。
邱掌櫃繼續開導說:“田大俠,那麼現在你該明白了,我剛才不用手把你拉上來,而是弄了一大堆草讓你爬上來的原因了?”
“這怎麼說?”田無勤還是不明白。
邱掌櫃見他說了這句這般開導的話,田無勤還是不領悟,就不再同他多說,轉身又去撥草了。“田大俠,你也來一起撥草。”邱掌櫃見田無勤還呆在那裏,就招呼他道。
“撥草?噢,我明白了。邱掌櫃,你是想弄一大堆草一直埔到那幾個夥計身邊,好讓他們也趴上草墊爬上來?”田無勤一想到這個道理,馬上非常自覺地走到邱掌櫃身邊一起撥起草來。
邱掌櫃一邊撥草一邊說:“你隻說對了一半,你想想,死人怎麼能趴上草墊自己爬上來?”
田無勤馬上自作聰明地說:“他們不是死人,他們是被點了穴的活人。”
這句話說得水平不高也不低,把邱掌櫃噎得差點背過氣去,但是還有求於田無勤,隻得耐心解釋道:“他們雖是活人,但被點了穴,就同死人差不多。說得確切一點,他們應該是活死人。”
“活死人?邱掌櫃你這句話說得明白透澈。活死人?他們應該是活死人。他們現在倒在水坑裏就是死人,隻要邱掌櫃把他們給救上來,就是活人了。”田無勤這下說得唾味亂飛,總算讓他見識了那個詞組活死人真實的內涵。寫在書中的活死人是一個抽象的活死人,眼下看到水坑裏的那幾個人卻是活生生的活死人。
邱交換櫃伸了一下懶腰:“所以我們撥草,就是為了把他們救上來。這份功勞田大俠也受之無愧。”
田無勤很恰當地拍了一句:“那是邱掌櫃教導有方。”
這樣他們一邊撥草一邊說,田無勤到是不覺得冷了,還有點虛汗直冒。田無勤剛想伸直腰捋一把汗時,邱掌櫃已說話了:“撥了那麼多草,應該夠了吧?”說罷,他又看到田無勤渾身冒汗,氣喘籲籲的又說道:“讓田大俠受累了。”
田無勤慌忙搖頭:“沒事的,沒事的。”
不大一會兒,邱掌櫃運功將那一團團草往水坑中埔去,從他們站的地方,一直往那些躺著的夥計邊直埔到對麵。當然,在埔另一個方向時,邱掌櫃不會枉費功力將草團扔過去,而是讓田無勤抱著草團送到對麵,他就從對麵運功將草團同另一邊連接起來。這樣,不大一會功夫,一條橫跨水坑的草路就埔好了。
這條草路到也是筆直筆直的。田無勤就自告奮勇地往那草路上睬下去,準備幫邱掌櫃的忙,救那六七個夥計。那知他的腳剛睬到草技術培訓上,腳就不住地往下陷。他趕緊縮回腳,對邱掌櫃問道:“邱掌櫃,這草路好看是好看,但人睬上去,同樣要陷下去,怎麼救?”
邱掌櫃笑著拉了一把田無勤說:“田大俠,你就先歇一會兒,看老夫賣弄點功夫給你瞧瞧。”
說罷,邱掌櫃斂神凝氣,一招踏水無痕的輕功已緩緩使出。隻見他整個人往那草墊上飛馳而去,人就象飄一樣,一點重量也沒有。邱掌櫃腳下不斷生氣,挪騰了幾步,從躺在水坑上的夥計旁一晃而過,雙手一邊一個已抓住兩個夥計的衣襟,已是過了這個水坑,到了水坑的對麵,隨後將那兩個夥計放在了岸邊。
邱掌櫃如法炮製,踏水無痕的輕功在這條草路上來回了幾下,就將躺在水坑中的那六七個夥計都救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