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蠱惑人心(2 / 2)

汪蕾蕾見狀,挺劍一刺,一招中行獨複在不經意間使得天衣無逢。定睛一看這竄在她的劍上的竟是一塊紅燒肉。原來她以為是誰向她發暗器,那劍招一刺一凝原是要將這暗器撥落在地,眼下,這個暗器竟是一塊紅燒肉,正正中中的竄在她的劍上,叫她哭笑不得。

那知這時偏有了一聲歎息聲:“唉,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汪蕾蕾尋聲看去,卻見是一個四十左右的漢子,看他手裏拿著一根打狗棒,應是叫化子無疑。可是他的一身穿著打扮卻是極其華麵談鮮亮,不應是叫化子穿的,就是一般的小小富有人家也沒有他穿得這樣好。

他這副裝束看過去就是有點怪模怪樣。汪蕾蕾沉聲道:“你是誰?竟用這種手段,說出這般厚顏無恥的話?”話罷,一招敦複無悔,將劍一挑。那塊竄在劍身上的紅燒肉也是吱溜一聲,快而凝重的就向那位拿打狗棒的穿華麗衣服的不倫不類的是不是叫化子那個人襲去。

這個人卻沒有那麼幸運,他將打狗棒往那塊紅燒肉一挑,卻挑偏了,紅燒肉也是吱溜一聲隨著他的棒身就向他拿棒的那隻手上溜去。紅燒肉吃在嘴裏那是幹淨無比的,若是落在手上那油膩膩的可就是髒的了。那漢子急忙間手一縮,卻是匆忙間忘記了再補一招,那塊紅燒肉就噗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那件華麗的衣服下擺。刹間,油膩粘濕了衣服一大片。

拿打狗棒的漢子見狀,勃然大怒道:“這紅燒肉可是用來吃的,那象你這樣扔來扔去的?”

他說罷這話頓覺很有理,提著打狗棒上前就要同汪蕾蕾論個短長。

汪蕾蕾拿過近旁果子上的一塊果布,擦掉她落雁劍上的油膩,回道:“這就是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那拿棒的漢子聽了此話,慌忙掉轉拿著的棒頭。原來這紅燒肉還能演化出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紛爭來。仔細一想,這句話原是出於他處。想到這,他猛然記起他說的這句話還有一番用意,於是趕緊又掉轉棒頭,也不再上前,用棒頭一指汪蕾蕾說道:“這肉包子打狗指的上你。你喝了人家的喜酒,還掉轉臉來幫那個牛鼻子,一點也沒有江湖義氣。”

這句話就象剛才田無勤說的那句話一樣,是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的翻版。不過這漢子說得到比田無勤說得更有理,叫人無法反駁。

汪蕾蕾一時無話可說,就隻得再問一聲:“你是誰?”

那拿打狗棒的漢子見問,嘿嘿一笑答道:“你也不看看我手裏拿著的是什麼?不同你廢話了,就告訴你吧,我是丐幫的弟子丁冤亨。”

他說他是丐幫的弟子,汪蕾蕾抬頭再打量了他一下,說道:“看你拿著一根打狗棒,到象是丐幫的弟子。可是丐幫的弟子我到沒有看到過象你這樣穿著這一身華麗衣裳的乞丐。”

丁冤亨聽了此話馬上叫屈地道:“我這身衣裳可是為了參加七寨主的婚禮特意向別人借來穿的。”

汪蕾蕾聽罷,反問道:“我到沒有聽說過丐幫有這種規矩。向來丐幫的弟子不管在何種場合都是穿得一身破破爛爛的。”

丁冤亨道:“女俠此言差焉。想我丐幫地大物廣,行俠仗義,在某種場合下也得為自己的形象著想,穿得體麵風光一些。”

他的話說得甚是有理,汪蕾蕾沉呤了一下,竟說出了這話:“我很讚同你的話。我早就有一種想法,你們丐幫為何要定那個臭規矩,非得要丐幫弟子穿得破破爛爛的才能成為丐幫弟子,那不是自討沒趣?”

汪蕾蕾的後一句自討沒趣的話丁冤亨聽不懂,到是對前麵的話又有他不同的意見。他說道:“女俠此言差矣。想我丐幫連個謀生之道都不能獲得,非得要低頭哈腰向人乞討,已經是丟盡了做人的尊嚴。因此我們丐幫定下的規矩非要弟子穿得破破爛爛,目的就是要世人對他們白眼,吐唾沫,以鞭策他們站起來,頂天立地做一個人。”

他的這句話說得硬梆梆,響鎧鎧,把汪蕾蕾的神思也震動得嚴肅起來。汪蕾蕾問道:“想你隻是丐幫的一名弟子,卻能說出這般有誌氣的話,到使人刮目相看。”

丁冤亨突然歎了一口氣道:“可是我這主張得不到丐幫的認可,反而時時受到限製,排擠,因此從長老降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