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皺著眉顯然還沒意識到到底是什麼狀況,但他的潛意識卻讓他緊緊捉住雙喜無法放開。
宇文成都突然怒不可遏,他大步流星,一把就將白衣男子提了起來,雙喜嚇得發顫,舉著無力的拳頭砸向宇文成都:“你放開從前,你放開從前。”
這兩個字宇文成都再熟悉不過,他深深記得雙喜上次的崩潰,瘋魔的喊著的就是這兩個字,他像一隻發了狂的雄獅,怒氣衝天令人膽寒,他用可以嚇的人自殺的語氣低吼:“羅成!你對小喜做了什麼!”
白衣男子被憋的臉色通紅,腳上突然使力,宇文成都猛地一扔,羅成就狠狠的甩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宇文成都仍不罷休,再次帶著一身的火焰向羅成走去,可走著走著,突然就氣焰全無。
雙喜用嬌小瘦弱的身軀擋在羅成的前麵,哭喊著:“你這個魔鬼別靠近我的從前!你別想再讓我們分開!”如果說雙喜的話就像一根根針刺在她的心上,那雙喜的眼神才真正的讓宇文成都陷入了絕無反擊之地的絕望。
他太了解雙喜,雙喜的痛苦,雙喜的絕望,他都見到過,可這一次,她不是痛苦,不是絕望,而是厭惡,一種深入骨髓的厭惡。
宇文成都就像一隻在風箏大賽上本來絕對的第一名卻突然被剪斷了線的風箏,不僅全盤落敗還傷痕累累,甚至殘缺萬分。
雙喜扶起羅成,羅成有些驚懼的看著雙喜,宇文成都啊,那個被隋人稱為“萬年冰山”的大隋第二條好漢,敵人隻是聽到名字就會望風而逃的殺人如麻的男人,此時為了一個女子,顯露出了所有的情緒與軟肋。
“二少夫人!你不能就這麼拋棄二少爺!”小方不死心的喊道“你忘了嗎!你昏迷的時候是誰整日整夜的伺候你,是誰對你百依百順,為你冒險一次又一次!你忘了嗎二少夫人!你們都要成親了啊!”
雙喜一頓,小方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可下一秒,雙喜的話就讓小方的心,墮入了地獄。
“你們這些魔鬼!休想再分開我和從前。”
雙喜扶著羅成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羅成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對自己近乎瘋魔的女人,她喊自己從前?這是一個名字嗎?果然奇怪的人會喊奇怪的名字。
但他腦海中的另一個想法卻是:帶走她,利大於弊。
宇文成都呆滯的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這一切如同一陣龍卷風,來的太快,走過的地方便是一片狼藉。
小方看到宇文成都的樣子恨得不知所以,她拚勁全身的力氣喊道:“夏雙喜!我詛咒你!若你此生拋棄或者離開宇文成都,你將墮入地獄,生不如死!”
這句話就像一根針穿過雙喜的腦神經,她定在原地,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伍姝姝臨終前那枯如木槁的可怖容顏,她也是這樣詛咒她:“夏雙喜!我詛咒你!若你此生拋棄或者離開宇文成都,你將墮入地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