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佃戶暴動,衝擊謝老爺的宅院,我們過去彈壓,就是雙方爭執的過程中,這女人殺了謝老爺……”李觀棋久居高位,話語之中不自覺的便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那捕頭乍聞之下,未作他想,順口便回答起來。說到一半才回過味來,頓時斜起眼睛問道:“你哪兒來的啊?爺們我憑什麼跟你說啊?”
這時趙正等人也已經看到了李觀棋,眾人也都是非常的驚訝,而柳含煙則更是百感交集,一雙露目自李觀棋出現便一直未曾離開過他。
李觀棋同趙正等人目光稍一接觸,便轉過頭來,繼續對那名捕頭說道:“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我可以給他們作證,他們一直待在院中,未曾離開……”
“你是那顆蔥啊?還要給他們作證?”那捕頭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你也是同黨,來啊,一起抓回去。”
那捕頭身後的幾名官差答應一聲,便欲上前,無名已趨前一步擋在了李觀棋麵前,怒喝一聲,“哪個敢上前,那邊的便是你們的榜樣。”而賀子銘卻站在李觀棋和趙正等人之間的位置並未挪動。
這時已經有人過來向那捕頭彙報了西跨院的同僚的下場,那捕頭臉色頓時一變,後退兩步,急慌慌的說道:“這是群殺人越貨的強人,全部拿下,拿下,有拒捕者,格殺勿論!”
“紅口白牙的就想誣陷好人麼?”李觀棋冷笑一聲,說道“一個小小的捕頭,也敢下令殺人?秋離,將他擒過來。”
“好嘞!”無名早就憋著一股子勁了,聽見李觀棋終於讓他動手,頓時像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滿院的官差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那名捕頭已被無名卸了兩隻胳膊,掐著脖子,像拎小雞一樣的拎回了李觀棋跟前。
那些官差愣怔了一下,發一聲呐喊,剛想上前,李觀棋已再次發話道:“叫江陵知縣來見我,我有話問他。”
官差們眼見李觀棋的侍衛武功神乎其技,其本人更是氣度非凡,聽這話的意思,顯然來頭小不了,頓時心裏都打起了鼓,便不再敢上前,雖然仍圍著眾人,但已有人轉身出去報信去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一名身著緋色官袍的官員慢悠悠的踱著方步走了進來,越過眾人,掃了一眼圈內的眾人,衝李觀棋說道:“聽說這位公子要見我?敢為貴姓,台甫?”他聽了手下的彙報,一時也摸不清李觀棋的身份,所以還是用了敬稱,但是因為李觀棋並未挑明官身,所以他並沒有拱手行禮。
“這兒說不方便,屋裏說吧。”李觀棋淡淡的說道,又回頭對趙正等人說道,“趙兄,你們幾位也暫時回房休息。我和這裏的縣令談談。”
趙正等人上次在京城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李觀棋的真實身份,明白他現在不便挑明身份,但是有他在,這些官差們肯定是不需要再費心思了。當下,趙正衝著李觀棋微微一拱手,帶著柳含煙、宇文夕月和鄒巧來進了旁邊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