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了出來,那將巨蠍攻得節節敗退的少年除了身法的精妙之外,似乎那肉身的力量也不輸於荒古巨蠍,如此定然也是煉著什麼厲害的鍛體玄技,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玄柏的身形因長時間的閃避而變得緩慢下來時,那荒古蠍帝也再也提不起絲毫繼續下去的力量,轟得一聲,癱軟在地,再難以動彈。如此密集的連施巨力再加上笨重的身體,僅僅是一道靈身,可支撐不起樣般拚命般的打殺。其本來是作為殺招使用,隻能用作快速攻殺,現在這樣磨耗下去,難免會吃不消的。
再無力動做的巨蠍砰的倒在地上,那原本凝實漆黑的蠍軀也看上去有些虛幻了起來。
當真是奈何不得,一旁觀看現在的白鳩,臉色也有些鐵青難看了。巨蠍一旦失去用場,如此下去就一定會夜長夢多了。白鳩心底暗付道,隨即心念一動,那巨蠍便不再與玄柏對戰,極速退離而開。
此時戰場之上,兩道人影才真正的相對而立,各自氣勢驚人。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現在速速滾離此地。別以為仗著幾分本事,本尊就會對忌憚於你,若非本尊有所勞倦,定然親自出手。”死死盯著遠處的清瘦少年,半響之後,白鳩的厲喝之聲也緩緩地響徹而來,言語之中也有著威脅之意赤裸裸地透射出來。似乎玄柏若是不按照他的意願,下場便比石阮毅的還要淒慘。
“現在本尊饒你一命,還不速速滾離此地,否則待得本尊出手,你便是死無……”白鳩眼露凶光,不斷對著玄柏嗬斥。
“閉嘴!”不過,就在白鳩滔滔不絕之時。突兀地,一聲暴喝刹那間響起,直震耳鳴,白鳩一個哆嗦,原本要說的話也瞬間硬是被生生卡在喉間,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生吞了活蒼蠅一般,難受至極,可想而知。
“你!”
“你什麼你,廢話真多!”玄柏盯著被他一聲暴喝,驚得哆嗦,隨即有滿臉漲紅的白鳩,心底暗暗冷笑著。這家夥,腦子有問題嗎?他又何嚐不知這白鳩已是差不多無力再與他相戰,不然也不會在連番暴怒下,依舊無動於衷。現在如此說辭,難道還寄予著他會乖乖離去的希望。
到了此刻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說的這些威脅的話,還真是愚蠢到家了。
“還妄自稱什麼本尊?之前是誰說我在找死?現在又要饒我一命。作為本尊的你,說話,都是在放屁嗎?”少年一字一句頓出,言語之中,清冷之意尤顯徹然。
“噗!”少年最後二字響徹,早已是一嘴蒼蠅相的白鳩,便再也忍不住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氣火攻心,五髒猶焚!
“啊……啊!小畜生!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欲對玄柏束手就擒的恐嚇還未吐盡,就直接是被後者出言譏辱,言稱放屁?真是令得他幾乎被氣炸了,今夜的所有事情本來都按照著他的計劃進行著,即使是石阮毅的最強一劍拔出,情況也還在可控範圍內。可誰曾想,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這麼莫名其妙地一複活,就二話不說斬斷了他所有的籌劃。而且現在看來就是荒古蠍帝想殺也難了。他幾乎懷疑眼前的小畜生是上天派下用來捉弄他的。
然而就在白鳩怒不可竭,極力喘息之餘,後者的又是一言道出,這下才將他徹底引爆開來。
“對了,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那顆玄靈草,也就是你口中的祖靈根,早就被我吃了。”玄柏一臉歉意地對白鳩笑著,隻是那種表情越看越是譏諷,看得白鳩一愣一愣的。
一句‘被我吃了’的話久久地回想在的腦海內。被他吃了,什麼叫被他吃了?那自己這一夜下來又是噬丹蠱的、又是荒古蠍帝的,豈不是白弄了?就這樣玩完了?自己的身體也被飼血養器給白廢了?
也就是說今晚白忙活了?半響之後,一臉呆愣的白鳩終於徹底回過神來,那張臉龐也變的前所未有地扭曲、難看。
“死!”此時的白鳩終於是有了一種自己被自己狠狠耍了一回的感覺,那種感覺好似非常地久違。憋屈,憋屈了一晚上的怒火似乎永遠都無處宣泄。也就在前一刻被毫無保留地轟然引爆開了,至於罪魁禍首的玄柏,一句話,直接證明了白鳩一晚上親手造就的動蕩,是多麼的愚蠢和白癡。
現在他的心底隻有唯一的聲音在顫抖著,殺!殺!殺!殺……
因怒火焚天而抑製不住的顫抖的身體徒然停滯了下來。下一刻,一股帶著無限狂暴的玄力氣浪就好像是海嘯一樣滾滾席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