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老伸過來的雙手,林墨黎一雙大大的眼睛睜的更大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陳老竟然是真正的凶手,就這樣一個老人,他怎麼可能去殺那麼多人。
林墨黎完全無法理解,陳老是怎麼樣辦到的,一個60多歲的老人,去殺這麼多人,而且還做到在現場留下任何的線索,這合乎常理嗎?
但是話又說回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有時候你不能以一個常理去判斷一件事情,凡事都得講證據。
“咱們還是坐在你家裏說吧,說完了咱們再回局裏,你也就不用再進那間審犯人用的審訊室了,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景良駒將陳老伸過來的雙手推了回去緩緩開口說道。
作為一個警察,景良駒知道在陳老的心中,他是不願意一個犯人姿態經審訊室的,他並不著急著抓陳老回去,打算在陳老家裏將整個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然後回去直接結案就行了。
“那坐下來說吧!”陳老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表情,然後,又轉化為咬牙切齒,一屁股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迷茫,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整個殺人計劃,我已經策劃了30年了,今天終於將它付諸於行動,為當年的那些受害人報了仇,我也算是了卻了一份心願!”陳老緩緩開口說道。
景良駒示意林墨黎拿出錄音設備,然後自己坐在了陳老的對麵,仔細並且認真的聽了起來,在心中暗暗的跟自己的推理做著對比。
“30年前,他們為了自己的前途,和我殺了那麼多人,而且還串通市公安局的人,將所有的案子都立為了懸案,就此不了了之。”
“當年那些案子的真正凶手,就是現在藍汀市國企老總張道燁,當時負責貪畜橋這一塊的地皮開發,為了自己的私欲,貪汙了國家撥下來搞開發的錢。”
“貪畜橋這塊區域的居民拆了,又拿不到拆遷補償款,所以就鬧了起來,於是那些居民在工地搭起了帳篷,沒日沒夜的在那兒守著。”
“這樣一來,工程就無法繼續,而當時藍汀市的開發也迫在眉睫,工程不能繼續,上麵催得急,張道燁就想個辦法,多少給那些精靈給他點錢。”
“但是那點錢能幹啥?啥都幹不了,於是那些人就繼續鬧,最後張道燁實在沒有辦法,他就策劃並實施了,當年力氣轟動全市的投毒案。”
“其實,當年的案發現場,並不像我筆記中記載的那樣,也不像卷宗中記載的那樣非常神秘。當時的現場,線索更痕跡非常,一眼就能夠看出是誰幹的,但是有公安局做保護傘,我們這些小警員又能拿人家怎麼辦?”
“當年的案子,其實我已經查的一清二楚,當時局裏給的壓力非常大,而且當時的隊長,也就是現在的劉局,也是壓著我不往上報,,我又有能怎麼辦?”
“就這樣我從30年前,就開始策劃今天的這些行動了,直到今日已經完全實施了,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對於那些死去的人,也有個交代了!”
將所有的經過說了,陳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又一次將手伸到了景良駒的跟前,景良駒這次並沒有將陳老的手推回去,那起手銬銬在陳老的手上。
“陳老,做50多年的老警察,我想你也知道,這剝奪他人的生命是犯罪,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就準備好接受法律的製裁吧!”景良駒說著,手銬已經銬在了陳老的手上。
回到市公安局的時候,一眾曾在陳老手底下幹過的警察,看著戴著手銬被景良駒帶進市公安局的陳老,他們眼神之中顯示的都是不可思議。
這件案子到現在就算是破了,這樣的結果景良駒萬萬沒有想到,林墨黎和一眾警察同樣都沒有想到,甚至當最後結案的時候,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件案子對景良駒可以說是非常大的,最尊敬的兩個老警察,一個是貪汙犯,一個是殺人犯。這讓他一時之間,怎麼也反應不過來。
好在現在案子已經結束,他不用再沒日沒夜的工作,有了一段的緩衝時間,對於他來說或許會好受一些。這件案子的之後,新上任的市公安局局長對景良駒的心情非常理解,便給景良駒放了兩個月假,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這一次景良駒也沒有推辭,在林墨黎的強烈要求之下,兩個人準備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