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直在另一旁觀察的米娟,景良駒的這番話其實別有深意,隻是一般人根本無法理解和聽懂而已。
從昨天這個人進市公安局,米娟就一直在觀察這個人,這個人可以說是非常成功的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讓她對他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這個人給米娟的感覺非常奇怪,從一開始到現在,米娟發現這個人,從來都沒有絲毫的進公安局後焦慮,反倒是他的表現,非常的平常。
這就讓米娟百思不得其解了,一般情況下就算是自首的凶手,在進公安局之後,坐在審訊室當中,他們的情緒都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而這些變化,剛開始是微微的緊張,然後到後麵的越發緊張,再到最後的坦然,但是這個過程在這個人身上一點都沒有體現出來。
而像現在這個人的這種情況,一般隻會在兩種人身上出現,這第一種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第二種就是那種超級天才。
從年輕人的著裝,還有他的相貌以及體格,李娟完全可以將這個人排除在這兩種人之外,如果非要給一個值得話,這個人是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有0%,而第二種情況,則有50%的可能。
也就是說,這個相貌平平的人,或許就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天才,但是他的智慧卻沒有用在正途上。當然這種可能性就隻有50%,隻有經過審訊之後,才能最後徹底的確認。
景良駒的問話,仿佛提起了這個年輕人的興趣,於是他一改剛才懶洋洋的樣子,然後饒有興趣的盯著景良駒,不可一世的說道:“你是豬嗎?”
一聽這話,在米娟旁邊的林墨黎瞬間坐不住了,她絕對是不容許別人這樣罵景良駒的,但是他剛準備暴走,就會坐在她身旁的米娟按了下來。
“不要這麼衝動,先看看接下來,他們怎麼說?”米娟對林墨黎說道。從剛才的回答中,米娟已經可以看得出來,坐在景良駒對麵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智障。
所以,那50%的可能已經完全被排除,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凶手,而又是一個像石誌騫一樣的替罪羊,但是能不能從這隻替罪羊口中套出真凶的線索,接下來就得看景良駒的了。
聽到對方這句罵人的話,景良駒沒有絲毫的動怒,他依舊一臉保持微笑,然後繼續問道:“你都說了你是凶手,幹嘛情緒還這麼激動?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一聽景良駒這話,那年輕人的囂張氣焰,瞬間就降了下來,然後吱吱嗚嗚的什麼都不說。
剛才還不可一世,氣焰囂張的殺人凶手,此刻卻變成了這副樣子,景良駒覺的都有些好笑,委派這樣一個人來自首,做凶手還真是有趣。
“我不知道凶手,給了你什麼條件,但是你的演技實在是太差,說吧,真正的凶手是誰?”景良駒見年輕人不說話,於是接著問道。
對於景良駒的問話,這個年輕人已經絲毫都不回答了,他隻是一直保持沉默,這是現在的狀態,並不像他剛進來的時候那樣不可一世而已。
“殺人可是重罪,殺人需要償命的,你如此大好年華,難道你就甘願做一隻替罪羊嗎?外麵的世界你真的一點都不留戀嗎?”景良駒看年輕人不說話,隻好打感情牌。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不向往自由,也沒有什麼人是不愛惜自己大好的青春年華的,所以將這個世界上最誘人的東西拋出,或許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一點線索。
但是景良駒還是低估了這年輕人的定力,無論他用什麼方式套話,這個年輕人,始終都不說話,隻是一直低著頭,保持沉默。
經過大約三個多小時的審訊之後,景良駒終於耐不住了,“你不說話是吧?好,那你就繼續在這裏保持沉默吧!我沒工夫跟你在這兒耗著。”
景良駒說著,直接打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來到審訊室的另一邊,經常去直接朝著米娟問道:“有什麼發現沒有?這家夥的定力,超過了我的想象,現在就隻能看你了。”
“他一直都在保持沉默,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來這裏是自願的,而不是被什麼人逼迫的,這種情況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凶手開出了什麼讓他願意這樣做的條件!”米娟開口分析說道。
就在這時,身穿白大褂的林淵敘也走了進來,此時還拿著一個文件夾,在文件夾中夾著一層厚厚的資料,“屍檢報告出來了,你們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