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想起!都跟你說了百八十遍,我是尤朝汐,如假包換的尤朝汐,哪是什麼槡槡,你認錯人了。”
這句話,她已經說了很多遍,感覺自己口水都快說幹了。
這人真的太執著,非要揪著她一口一句槡槡。
她是變形金剛還差不多……
靜觀的玉夫人,對尤朝汐的這幅態度很滿意。
隻要小扇不記起那些記憶,無論呼延禦說什麼,都無法讓小扇相信他,她就是呼延尤槡。
當然,不止於此。
玉夫人勾唇冷笑。
哪怕小扇恢複了記憶,也不會原諒呼延禦曾經犯下的錯……
呼延禦收回視線,落在玉夫人身上:“槡槡沒有恢複記憶,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玉夫人勾著的笑意微僵,“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族的血契。”
簡潔冰冷的一句話,讓玉夫人泰山魏然不變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裂痕。
“我說的可對。”
呼延禦直視著玉夫人。“白族的血契,不僅能控製人的心神,還有一個作用,便是封印人的記憶。”
玉夫人胸口明顯的起伏了一下,聲音微變:“血契是要以血為引,這種禁忌的東西,我怎麼會碰?再說了,我離開雪域平淵的時候,從未接觸過血契。”
說這話的時候,玉夫人竭力掩飾著心中的慌亂。
隻要她咬死不承認,那就能暫時穩住一切。
一旁的尤朝汐,聽得雲裏霧裏一臉懵逼。
什麼跟什麼?玉夫人和這個男人的對話太奇怪了,聽起來咋那麼玄幻呢?
就跟演電視劇寫小說似的。
玉夫人心底裏隱隱發痛。
這個男人,她一生追逐摯愛的王,眼裏永遠就隻有呼延尤槡,從來不會看她一眼。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徹底激怒呼延禦的一番話,脫口而出:“別說她不是呼延尤槡。就算她是呼延尤槡,你也帶不走她。
呼延禦,至於原因你我心裏很清楚,你別忘了,當年蒼雲木的死,對呼延尤槡的打擊有多大?她有多恨你,想必你心裏最清楚。”
隨著玉夫人的話落下,呼延禦冰藍眼眸裏的溫度徹底龜裂。
眉宇裏挑著戾氣,和狂風夾雜的暴風雪一起卷肆。
他的怒火被激到了最高點,嘴裏兩邊上齒,正在一點點變得鋒利尖長。
那是一對獠牙。
某種動物的獠牙。
玉夫人看到那獠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怎樣大膽的一番話。
她臉色一變,變得蒼白恐懼……
尤朝汐忽然覺得周圍好冷好冷,比剛才待在石窟裏還冷。
扣著她手腕的那隻手,乍一看,就跟起了寒霜一樣。
尤朝汐知道他是發怒了,但卻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這麼大怒火。
難道就因為玉夫人說了個什麼人名——蒼雲木?
蒼雲木又是誰?怎麼一下子多出這麼多複雜的人呢,理都理不清。
尤朝汐擔心這個男人真的會對玉夫人動手。
於是頂著暴風雪般的氣壓,被他扣著的手腕順了一下,繞過呼延禦,擋在玉夫人前麵:“凶凶凶,就你會凶是吧?這幅樣子是要吃人……臥槽,你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