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摸狗這種事,我做沒做過我自己心裏最有數,跟你說句實話吧,其實我這個人挺低調的,是你非要讓我高調一下……”尤朝汐說得很認真。
“你什麼意思?”苗純兒聽著這句話,臉色微變。
姚月遙走上來,充當和事佬,“純兒,是人都會不小心受蠱惑犯下錯誤,隻要知錯就改,其實這沒什麼的。”
苗伯仲嗤之以鼻,“首先她的態度就不行,我也沒有看到她有一點點像是要悔改的樣子。”
苗純兒附和:“就是,我爸說得對。”
張父忍不住在一旁插了一句,“老苗你好歹也是個長輩,平日裏的大度都去哪了?!”
苗伯仲咕噥了一聲,“生意場上,我向來都大度,可這是我第一次投資慈善事業,出了這種情況,你讓我怎麼大度得起來。”
說起來真是氣人。
像他們這種商人,哪怕此時再大度,也比不上日後更長遠的名譽重要。
張梓馨很快就把紙和水彩筆拿來了。
“朝汐,你要的紙筆我都找到了。”張梓馨把紙筆遞給尤朝汐。
尤朝汐接過了張梓馨遞過來的紙筆。
在場所有人,全都不明所以。
甚至連一旁的盛遲沐都看不透,他的小甜心這是準備要做什麼。
尤朝汐走向那個茶幾,她把水彩筆杆咬在嘴裏,然後把那張紙放在茶幾上攤開。
這一係列動作做完,她取下嘴裏咬著的筆,輕輕說了一聲,“被人冤枉的時候,就像一個啞巴一樣,吃了黃蓮有苦說不出,或者哪怕啞巴比劃得精疲力竭,也無法從人們眼中看到一絲信任的希望。”
話落,她停頓了幾秒,扭頭看向苗純兒,“我被戳中痛楚的時候從來不會辯解,可是隻有在被冤枉的時候,我才會發怒,而大多數人對我的了解恰好相反,在你們眼中我是沒教養,沒被教好的孩子,但是我想說,從小我爺爺教給我的,比你們這虛與委蛇的麵具好上百倍千倍。”
現場所有人都靜默下來——
尤朝汐的視線又落在了姚月遙身上:“獨一無二的東西,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往往還有奇跡存在。”
這句話落下,周遭更是噤若寒蟬。
尤朝汐把那張紙攤在茶幾上後,便開始全神貫注的提筆畫畫。
同時,所有人都開始屏息凝神,專注的看著她畫。
因為時間緊迫,尤朝汐手上的動作很快,在勾勒細節的時候,別人幾乎都看不清楚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手動得這麼快,是生怕我們看清楚了她想要畫什麼嗎?”
“我本來就是一個畫畫愛好者,不過看她手勢這麼專業,我真心忍不住想多看點,但是她手速太快了吧,怕我學不會嗎?”
“你學不會是真的,我敢打賭,就是在你麵前再畫十次你也不一定學得會。”
“……”
大家看了很久,一直沒看清楚尤朝汐到底在畫什麼。
但是隻知道,她下筆很重,而且手速很快,快到看不清,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