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紈絝,又不可一世的聲音,尤朝汐當然認得。
是池少璽那家夥!他身旁還跟著蘇何瀾……
兩人今晚穿著十分正式,都穿上了合體剪裁的西服,胸前還別上了代表家族的昂貴胸針,矜貴之氣,舉手投足便具現出來。
尤朝汐抬起頭來,露出一顆虎牙,笑眯眯的看向池少璽,“喲,真巧哈。”
“我也覺得挺巧的。”咬牙切齒。
“……”要不要火氣這麼衝!!!
池少璽身後的蘇何瀾,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尤朝汐,“你怎麼男不男女不女的?我記得,你下午那會兒,明明是女的。”
下午從水裏出來之後,他和池少璽趕緊回寢室把衣服換了,也沒管一起落水的這個女孩。
但是蘇何瀾清楚一點,那便是少璽之所以落水,跟麵前這個醜女脫不了幹係。猶記得對峙那會兒,她還把少璽罵得狗血淋頭的。
真是難得一見的勇氣可嘉。
“一個下午的時間,我不信她還能長出第二個兄弟?!”池少璽諷刺的開口。語氣中還有著濃濃的硝煙。
蘇何瀾:“……”牛逼了大兄弟。
尤朝汐和郝靜:“……”好賤的嘴。
池少璽一回想起上午的憋屈,他胸腔裏便盛放出一簇一簇的火焰,隻差找一個突破口把這火發出去。
現在倒好,她直接撞上來了。
“想好了怎麼接受懲罰了嗎?”池少璽高大的身軀上前一步,籠罩著尤朝汐嬌小的身影。
郝靜立馬擋在尤朝汐前麵,擺手做和事佬:“池大少爺,你大人有大量,有話我們好好說唄,動手非君子。”
“我什麼時候是君子了?”池少璽怒極反笑。
郝靜:“……”她好像忘了,這火爆脾氣的池少璽,似乎是不能跟人講道理的。
完了完了,看來擺不平了。可她又不能一個人跑路丟下這傻妞,郝靜頓時陷入了兩難。
而這時候,原本默不作聲的尤朝汐忽然退後一步,她露出左邊的一顆虎牙,忽然邪邪的笑起來。
笑時,她把郝靜拉到自己身後。
仰起頭來,那邪邪的笑容,盯得池少璽有那麼幾秒鍾感覺自己頭皮在發麻。
“死到臨頭,你還有心情笑?”池少璽眸子裏閃過一絲懊惱,他剛才差點被一個醜八怪的笑給鎮住了。
“你真要找我麻煩?”尤朝汐問。
池少璽挑唇,“怎麼樣,現在知道怕了?我可以給你機會求饒,爭取減輕一點點你的罪惡。”
尤朝汐嗤笑,“罪惡?我是殺人還是放火?還是一不小心就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竟然嚴重到稱之為罪惡?”
池少璽不語,他總覺得尤朝汐的笑容十分怪異。
尤朝汐凝望著他,“真的不能再商量了?”
“你覺得呢。”
“確定不能?”尤朝汐複問,一副在認真跟他討價還價的模樣。
池少璽的耐心盡失,惡狠狠的開口,“你少在這跟我裝瘋賣傻,你得罪了我,就必須為你下午對我的冒犯,付出同等的代價。”
“那好吧。”尤朝汐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