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六個紅薯。煮好的時候,老頭給南羽分了一半,他搖頭表示吃過了,不過老頭執意,說歲數大了,消化不好,吃不下這麼多。
南羽接過後,放在了桌上。五個孩子躲在灶屋門口,隻露出幾顆黑眼仁兒,啃著紅薯,滴溜溜的盯著南羽。
經過簡單的交談,知道這老頭姓霍,叫霍懷。
半刻後,門外走進一個三十多歲,扛著扁擔,挑著籮筐的中年漢子,看到屋裏的南羽,中年漢子慢慢放下籮筐,有些防備。
“過路,借宿的。”看到中年漢子,老頭介紹道“這是我兒子,霍啟山。”
“南羽。”南羽笑著點頭,打招呼道。
聽到是過路的,霍啟山放心不少,不過麵對南羽的招呼,他理也沒理,看到放在桌上的半根紅薯,二話不說就拿著啃了起來。
“二叔。”看到霍啟山回來,屋裏的孩子很高興,終於有膽從那間小黑屋裏出來。
霍啟山一一和這些小孩打過招呼,示意他們出去玩兒。見一眾小孩都離開,他邊大口啃著紅薯,邊說道“今天高家村又對那個公司過路的車動手了。”
“又搶別人貨物?”霍懷訝異道。
雖然南羽臉上無害,但霍啟山依舊對他有絲戒備,竟然有絲開心的笑道“嘿,這次那邊似乎有了準備,請了幾個押車的人人,他們不但沒撈到好,反而傷了好幾個。”
霍懷聽後皺了皺眉,額頭的皺紋擠在一起,刀刻般,念道“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說完手中的紅薯也吃著沒胃般,放下起身道“哎,早點歇息吧!”
“哼,這是他們活該,這些年騙人的飯吃慣了,早晚要出事。”霍啟山看了看,把霍懷剩下那半截紅薯也拿起來吃了。
霍懷沒有接話,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點了支旱煙,吧唧吧唧的抽起來。
聽到兩人的談話,南羽心頭震驚,不過他一直不動聲色,心裏暗暗開始計較起來。
一夜無事。
隔天一大早,睡在兩張長凳上的南羽被吵鬧聲驚醒。他疑惑的起來,看到院子裏圍著十多個男子,無一例外,手裏都拿著把三米長的鋼叉。
“啟山哥,就跟他們幹了,看他們能怎麼樣?”其中一個二十多歲,滿臉怒氣的年輕人喊道。
“就是,我們已經忍了這麼久,他們不但沒不識趣,還得寸進尺,不能再忍了。”另一個少年接話道。
“就是,不能再忍了,在忍下去,我們霍家村還有什麼臉麵。”其餘人都受到刺激般,出聲吼道。
見群起激憤,人群中的霍啟山咬了咬牙,狠聲道“好,二狗子,通知鐵頭他們,和高家村的人拚了。”
“好。”那個二十多歲,叫二狗子的年輕人點頭,轉身上了山。
“其餘人,跟我來。”霍啟山抄起屋簷上一把鋼叉喊道。
“走,走,和他們拚。”
“幹死那幫狗娘養的。”其餘人一窩蜂的跟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見有好戲可看,南羽也不怠慢,想要遠遠跟上去。誰知沒等他出門,就被一雙小手拉住。回頭,看到是昨晚那五個孩子中的一個,好像叫芋頭來著,是幾人裏麵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