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咬牙怒目,卻又不敢出手的南羽,這一刻,宋華斌終於覺得自己是個勝利者,瘋狂的笑起來道“來啊,打啊,你打啊!”說著還故意把臉湊近“不過我告訴你,這次可不會像上次一樣,我不會還手,也不會求饒,我會報警,讓你再去蹲號子。”
“嘭!”話音落下,現場傳來聲巨響。
宋華斌被嚇的閉上了眼,卻半天不見拳頭落在身上,睜眼,車頭處留下一個凹陷的拳印,整個車身都在震動。如果這一拳落在身上,他甚至擔心會被一拳打死,結結巴巴道“你想幹什麼,你可別亂來,我真的會報警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打你了。”南羽緊緊勒住宋華斌的衣領,直到他因為缺氧才鬆手道。說完丟下麵色蒼白的宋華斌,頭也不回的離去。
宋華斌渾身癱軟,在南羽一推下幾個趔趄,摔倒在地上,他鬆開有些勒緊的領帶,喘息了幾口,或許為自己那一刻的害怕不甘,突然憤恨的吼道“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讓一個女人為你連身都賣了,你還真是沒出息,你算個男人嗎?哈哈……”
“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一切都奪回來。”南羽停下腳步,輕聲平淡道。
“哈哈,我會等著那一天的,不過你可要快點,不然我怕吳佩受不了屈辱,先上吊自殺了。”宋華斌像是威脅,又像是忠告道。
“她死了,就用你全家人的命來賠。”言辭雖然凶狠,但仿佛在訴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般,南羽的語氣不再激烈,說完快步離開。
“你來啊,我等著你,我現在就等著你。”宋華斌歇斯底裏的吼道,說完不解氣般,又從地上爬了起來瘋癲般的喊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翻身的,我會盯著你,你永遠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見南羽消失在人群中,宋華斌憤怒的將手中的公文包丟在地上,想了想後拿出電話,回撥了過去,不等對方說話就吼道“把電話扔了,以後都不許再用電話。”說完便掛斷,又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和緩了不少道“現在是你出馬的時候了,幫我盯一個人,不管他做了什麼,都第一時間告訴我。”
“嘿嘿,沒問題。”對麵傳來個陰惻惻的笑聲。
……
雖然走的很淡漠,可離去後,南羽心中的怒意,屈辱像是颶風下的潮汐,不斷在心中劇烈翻湧。他回到車裏,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不是以為害怕,而是因為氣憤。
加入哪個最精銳的尖刀部隊,學的一身本領,麵對過最危險,最狡猾的敵人後,他曾經以為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事情能難倒他,不過現在,先是陶婉瑩,接著是吳佩,現實卻給他好好上了一課,光靠拳頭,不能解決所有事。
以前在部隊,當需要他們出動的時候,就是最緊迫,國家,人民最需要自己的時刻,那時便不會再有任何情感上的負累,隻要快速,精確的完成任務就行,雖然危險,倒也簡單。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是在部隊,更不是在為國家,為人民拋頭顱灑熱血,而身是在社會這個情欲糾葛,愛恨與物質交織的大染缸。
一種從沒有過的無力感,這是他第一次嚐到了不甘的滋味。看著手上滲出的血跡,南羽已經感覺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