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看出來,就知道你讓我這十分鍾白忙活了。”南羽整理被弄亂的短打,哭上著臉道“我很受傷啊!”
“嗬嗬!”陶雨薇被南羽苦悶的表情逗的撲哧一笑,知道知道南羽心裏的想法,她換了支筆道“你看著。”
話音落下,畫筆在紙上帶著旋律般的肆意飛舞。陶雨薇此刻就像個魔術師,畫板上哪一個個不起眼的點,線,麵,在她穿針引線般的手法下慢慢鏈接,承轉啟合。
很快,一人一虎淡淡的輪廓就在她手中顯現。
“怎麼樣?”陶雨薇獻寶般,再度給南羽看到。
“太神奇了。”南羽由衷讚歎道“改行變魔術吧,繡花也行。”
“我才不要繡花?”陶雨薇嬌氣的白了一眼說。
南羽就隨口說說,自然也沒當真。盡管為陶雨薇先前的一番表演傾倒,畫紙上也漸漸有了點雛形,可還遠遠不夠,如果這樣拿出去,非叫人笑掉大牙不可,愣道“這樣就完啦?”
“急什麼,才剛開始呢!”陶雨薇一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表情,說著又換了支畫筆。
瞄了眼畫架上的十來隻畫筆,南羽有些頭疼,不明白陶雨薇不停在換什麼,因為在他看來,那些筆都長的一個模樣,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嘛。
不知道南羽這粗人腦中稀奇古怪的想法,纖手揮舞下,畫紙上像是有個跳脫的小精靈在上麵舞蹈,人,虎,景,物的粗獷線條慢慢顯現。
看著自己的輪廓在畫紙上一點點成型,入神,南羽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被另一個人賦予了全新的生命般。
女人喜歡看一個男人全神貫注投入在某一件事是的樣子,反之,男人也一樣。看著陶雨薇心無雜念的創作,南羽突然感覺這妮子像是個偷偷下凡的仙女,長袖輕舞下,老樹抽新枝兒,朽木出嫩芽兒,化腐朽為神奇。
起初陶雨薇不時還抽空和南羽說上幾句,不過隨著原來越投入,她仿佛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也忘記了南羽。全身心的那張畫紙上,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快樂又自由。
南羽自然不會去打擾,雖然畫麵很美,可對於不懂畫的他來說,創作過程卻有些枯燥。閑的無聊的他,湊過去逗那隻色老虎玩兒。起初那老虎還不搭理他,不過隨著他也從袋子裏拿出塊牛肉,幾番逗弄下,那沒誌氣的家夥很快就繳械投降。
剛開始追著南羽四處跑,後來和南羽摔跤,嬉戲,很快就玩成一團。
分不清過了兩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或者更久,陶雨薇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道“你們在幹嘛!”
南羽疑惑的回頭,看到陶雨薇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見到她眼中滿是驚訝,怪異的神色,南羽低頭,看到自己和老虎的姿勢,尷尬的笑了下。
玩兒的太興奮,南羽和老虎滾成一團,而且好巧不巧,一人一虎,一上一下。南羽壓在老虎身上,手掐著老虎脖子,老虎兩隻爪子正抱著他的脖子。姿勢不但有些不雅,還容易讓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