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威,許威,兩兄弟是什麼的來頭。”轉了一大圈,總算說到正事,南羽也不含糊,直接問道。
似乎料到南羽會問這個問題,六夫人也不訝異,想了下說“他們家在南縣這一帶盤根已經一百多年了,他們的太爺爺就是這一帶的大戶,抗日戰爭的艱難時期,委員長曾經還親自上過門,找他們家捐過錢,捐過糧,為此,幾個爺爺輩兒也都在軍區,重要部門找到差事。最輝煌的時候,壽誕時,軍區,省會都會派人來賀壽。他們太爺爺的墓碑上,還有委員長的題字。”
盡管有心裏準備,聽完這番話,南羽還是有點頭疼,煩悶的喝了杯酒。
或許看出南羽的想法,六夫人笑了下,說道“話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隨著時代變遷,他們家也受到一些壓製,受過那一劫後,近兩代慢慢有些衰落,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不好惹。”
前麵是一個壞消息,後麵算是半個好消息嗎?南羽不知道,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端起酒杯,拿到嘴邊又放下,問道“知道向淩雲這麼個人物嗎?”
聽到這個名字,六夫人望了南羽一眼,怪異的笑了下道“不是說好,贏一局,問一個問題嗎?”
南羽愣了下,怎麼想起這一茬兒,他看出六夫人知道,隻是不知為何,不願說而已。歎了口氣,搖頭喝了杯酒。
最近這些事處處被動,南羽心裏有些憋屈。以往執行任務,可是有一個完整的後勤大隊在後麵支援,什麼最近的進展,消息,都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那可才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環境變了,不但眼瞎了,耳朵也聾了,突然的改變還有點不習慣,不過他也沒太糾結,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適應。
不知是不想讓氣氛變得尷尬,還是想轉移話題,六夫人突然笑問道“對了,你說聽過我不少事,都聽到些什麼了?”
看了六夫人一眼,南羽心思急轉,雖然知道於山洪上次說的故事或許離事實相差甚遠,但他故意把這個故事說出來,途中留意著六夫人的神色。
直到故事講完,六夫人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試探落空,南羽有些失望。
六夫人沒承認,也沒否認,笑著反問道“你覺得這事是真是假?”
“我這不是問你嗎?”南羽有些無奈。
“等贏了我,就告訴你。”六夫人喝了口酒,笑了下說。
“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南羽哀歎道。
“別人我不敢說,至於你,我相信總有那麼一天的。”六夫人轉了轉酒杯,鼓勵道。
知道從六夫人這兒得不到別的消息,除非她想告訴你,不然怎麼問都沒用,南羽放棄似的喝酒。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不多時,那個早先離去,穿白西裝的男子走進了亭子,他似乎有什麼事,不過不時望一眼旁邊南羽,似乎有顧忌。
南羽自然明白,識趣道“如果沒別的事,我就不打擾了。”
六夫人也沒強留,跟著起身,叫來了沈香相送。
離開時,南羽想起一事,轉身好奇道“對了,你們都清楚我的底細,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太吃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