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折疊刀在瞳孔中放大,陶婉瑩放棄般,害怕的閉上了眼。本以為下一刻就會被刺中,誰知等來的不是冰冷的匕首,而是隻強壯的手臂,沒等她明白怎麼回事,身體就被大力帶著旋轉了半圈。
沒有疼痛,也沒有流血,隻感覺到溫暖。陶婉瑩慢慢睜眼,看到的是一副結實的胸膛,還有南羽那菱角分明的臉。
說不清危險過後,驚慌,驚恐在一瞬間襲來,還是被人救下,從危險轉為安全後的喜悅,陶婉瑩緊緊抱住南羽,眼中瞬間浮現出淚光。
“放心吧,沒事啦!”南羽滿是殺氣的盯著許威四人,輕撫姚雪梅的背,安撫道。
肖森和向銳被看的頭皮發麻,渾身直哆嗦,他們害怕的不止是南羽的眼神,還有紮在他手臂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插入手臂四,五公分,短短幾個呼吸,鮮血已經染紅了半個手臂。
麵對南羽無聲的憤怒,許威和許智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麵色蒼白,緊張的盯著南羽,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擔心下一秒他就會奮起出手,幾刀將他們砍瓜切菜般宰了。
事實上他們猜的沒錯,南羽此刻真起了殺心,就像剛才看到許威時一樣,新仇舊恨,誰對誰錯,現在已經說不清楚。
都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南羽也不想一直被他們糾纏。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可不想身邊時時有人在背地裏算計著自己。何況這些人平時飛揚跋扈慣了,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根本沒什麼道義,更不知輕重,有事也不衝著他來,而是對著他身邊的人下手。
如果今天陶婉瑩因為自己死了,南羽會自責終身,即便是受傷了,他也會過意不去。畢竟在他看來,有仇,衝著他來,沒關係,即便最後輸了,任殺任刮,悉聽尊便,他不會說對方卑鄙,隻怪自己實力不濟。而如果有人要對他身邊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下手,想以此來報複他,那他可就不會輕饒他們了。
隨著鮮血將衣襟染透,陶婉瑩也感覺到一絲濕,潤,她疑惑的轉頭,當看到南羽手臂上那把匕首時,再也忍不住,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不知是不是擔心自己的哭聲會影響到南羽,她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沒事!”南羽看了下紮在手臂上的匕首,笑道,說著將陶婉瑩拉到了身後“你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好。”說完咬牙,一把將匕首拔了出來,反手握在了手中,看著許威四人陰冷道“你們很喜歡玩兒刀?”
南羽的話就像留給他們的一句遺言,許威四人嚇的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或許是害怕,也或許是求生意識,想要自保,許威和許智都從地上撿起把坎刀,胡亂的揮舞了兩下,威脅道“你別過來,不然,不然……”
麵對像是沒聽見般,繼續步步逼近的南羽,許威不然了半天,也沒說出句話來。
鮮血順著手臂流淌,染紅了匕首,南羽恍若不覺,看到兩人的舉動,反而更有興趣般的笑了笑。
肖森和向銳早躲到了後麵,許威帶著幾人步步後退,失去保護後,終於知道害怕的他,放緩了口氣道“你別過來,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