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事算不算完,因為我有點擔心這個大頭坤會不會把我和趙章立的行蹤往外傳,現在榮升在到處找我們,隻要他嘴巴一漏,我們就暴露。趙章立說不用擔心,出來混的必須得講那麼一點信義,他要是把我們的行蹤張揚出去,他就混不下去了,遲早有人會收拾他。
但願如此吧,不過趙章立的預測總是不準,事情很快就開始惡化,那天過後不久,我開始察覺有人在跟蹤我,因為每天去東市場收完賬以後我必須回老師那裏交差,這個時候老是感覺後麵有人一直在跟著我,回過頭去看又毛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開始覺得有點心神不寧。
我不知道人是不是有第六感,但是這次我真的就有了第六感,這是一天清晨的時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猛的自己就醒了,看了一下表才早上五點多,平常的時候我這一覺最少得睡到八九點才能起來,可今天也不是憋尿憋的,而是自己突然猛的就驚醒了,醒過來以後心髒‘砰砰砰’直跳,想重新睡也睡不著了。
就在這時我聽見窗外樓下的巷道裏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冬天的朝陽升得比較晚,此時雖然已經五點多了,但是窗外的天空仍舊是漆黑一片。
我屏息仔細的聽,樓下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本來他們已經把腳步聲壓得很低,但是隨著他們‘吧嗒吧嗒’的跑到我樓下,又因為我住的地方僅在二樓,這陣腳步聲又急促,所以我聽得很清楚。
我有點好奇於是爬起來走到窗戶邊借著巷道裏微弱的燈光往樓下看,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我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隻見巷道的牆邊蹲著七八個人,他們每人手裏都提著一把砍刀正鬼鬼祟祟的縮在角落裏,其中的兩個人還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一邊說還一邊往我住的樓上指。
過了一會,其中一個人揮了揮手,接著那七八個人貓著腰就湧進了樓道,我大吃一驚,看這些人的陣勢明顯是衝著我或者趙章立來的,八成他嗎的又是榮升的人,我鞋子都來不及穿赤著腳就衝出房門。
我們住的這個屋子有四個房間,我、趙章立、阿華阿超哥四個人各一間,四個房間外麵是一個廳,我穿過廳來到趙章立房間門口抬腳就想踹門。
腳剛騰空的時候忽的就想起昨天晚上趙章立好像帶了個女人回來了,我要是這麼衝進他的房間鬼知道會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於是想了想我還是放下腳,變斯文了一點用手‘咣咣咣’的猛拍他的門。
那家夥估計睡得太死了,我拍了半天趙章立沒吵醒卻把阿華哥吵醒了,他睡眼惺忪的開了房門見我一大早的折騰個不停有點摸不著頭腦,我也來不及跟他詳細說明,隻低聲說了一句‘有人來砍我們了’。阿華哥一聽愣了一下,接著立刻反應過來轉身衝進了廚房,過了一會抱著一堆西瓜刀就出來了,這是之前我們準備的防身武器。
而就在這時趙章立的房門開了,一個女人穿著睡衣打開房門疑惑的看著我,我見她身上有穿衣服於是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繞過她就衝進房裏,把她嚇了一跳。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衝到床邊就把趙章立三下兩下從被窩裏拉起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睜開眼睛看到我於是張嘴就罵。
“草,幹什麼?大晚上的你欠揍?”
我火急火燎的把他床邊的長褲扔給他,這時阿超哥和阿華哥一人提著兩把西瓜刀進來了,把那女人嚇得一陣尖叫,我連忙讓他倆捂住那女人的嘴巴,然後低聲跟趙章立說。
“立哥,榮升的人來了,手上有砍刀,快起來吧。”
趙章立聽了也沒發愣,‘duang’的一下就從床上彈起來了,三下兩下把褲子套上然後接過阿超哥遞過來的一把西瓜刀倒握在手裏,我見狀也選了一把短一點的刀。
趙章立示意阿超哥抓住那個女人不要讓她亂跑亂叫,接著我們三個人貓著腰出了房間來到大廳外邊的鋁合金門邊上,這扇鋁合金門是我們這個屋子的大門,出了這扇門就是外麵的公共樓道。
趙章立把耳朵頂在門上聽了一會,然後悄悄的對我們說了聲‘門後有人’。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這時我聽見門上的鎖孔裏好像有東西從外麵插了進去,門外的那幫家夥想必認為我們還在睡覺,估計他們打算悄悄打開門然後逐一將我們在床上直接擊破,或抓或砍死。想到這一點我忍不住的出了一身冷汗,剛才要不是我突然驚醒了,此刻門外那幫人摸到我床邊去我都不一定知道,那我們這屋裏的五個人肯定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