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倆人今天運氣真衰,好惹不惹的竟然跑去罵趙章立那個土匪,明擺著是在找xi,一旁宋佳見怪不怪的在看戲,可雲燕卻有點擔驚受怕了,那兩個人被打得越狠,她的臉色就越是鐵青,看到她那樣子我有點疑惑,於是我問她。
“雲燕小姐,你到底向他們借了多少錢?”
她聽完愣了一下,然後連忙搖頭。
“許老板,你別誤會,我沒向他們借過錢。”
“那他們幹嘛要你還錢?”我奇怪的問。
她一聽皺起了眉頭,想了半天才弱弱的對我說。
“是這樣的,我那天開車送貨的時候不小心刮了他們老大的車,就是那個叫大頭坤的,然後他們要我賠三十萬,我全部存款都已經給他們了,他們還是不依不撓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才...”
宋佳在旁邊聽了直埋怨。
“什麼車?刮一下要三十萬?”
我這才明了,看雲燕開車那瘋狂的程度,不刮碰才怪。可那大頭坤也太黑了吧,什麼玩意值三十萬?這是明擺著在勒索她。
“你那天在菜市場罵我的時候不是挺凶的嗎?人家在勒索你難道看不出來?遇這種事怎麼不會反抗?”我問她。
她紅著臉低著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心想這女人雖然塊頭大嗓門大,可膽子卻小的跟麻雀似的,那天估計是看我年紀小以為我好欺負才那麼囂張的。
這個時候那倆人已經在地上打滾求饒了,我突然看見那個火鍋店的老板站在角落裏哆哆嗦嗦的皺著眉頭也不敢上來勸架,心想這怎麼說也是人家的店鋪,再這樣下去得影響到他的生意了,於是連忙讓那幾個人住手。倆混混見眾人一停手連忙從地上竄起來,連滾帶爬狼狽的跑了。
趙章立衝那倆人的背影豎了一根中指,接著一群人又重新坐回桌子前該吃吃該喝喝,一邊講葷段子一邊大聲的笑,好像剛才的小插曲從來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是隻過了二十來分鍾,外麵的大街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引擎的轟鳴聲,我連忙扭頭朝外麵看去,隻見七八輛漆得花花綠綠的公路賽車‘嗡嗡嗡’的朝這邊過來了,這種摩托車一擰油門引擎的聲音像在放鞭炮似的,而且那七八輛車一起怒吼的聲音簡直像夜場裏的低音炮一樣整耳欲聾。
而在那些大燈後麵,我看到了一個個手裏扛著鐵棍和西瓜刀的人,雖然這些人全都戴著頭盔,也看不清樣子,不過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剛才那倆人喊來的幫手。要是換做以前,這聲勢和陣仗早就把我嚇尿了,可現在我卻感覺那幫人裝B裝的甚至有點可笑。
不過我們鄰座的幾桌人就不像我這麼淡定了,他們看到門口的陣勢頓時就害怕了,剛才我們這一幫人在打那倆混混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明顯的人家是來複仇來的,於是店裏客人紛紛結賬走人,那老板見狀也不敢說話隻能縮在收銀台裏愁眉苦臉的,弄得我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很是不好意思。
摩托車群直接開到了宵夜檔門口,車頭的大燈把整個宵夜檔照得如同白晝,隻見那些人騎在摩托車上也不下車,隻是揮舞著手裏的武器指著店裏大聲叫罵,我估計他們也顧慮我們這邊人多,不敢輕舉妄動。
趙章立衝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於是點點頭,接著就見他站起來衝出門去了,阿超哥和阿華哥見狀連忙也跟著他出去,剩下的人則全都看著我,我擺擺手示意他們坐在原位不要動,然後我也站起來走到檔口外麵去。
這一出檔口我就聽見趙章立已經在開罵了。
“大頭坤,你他嗎的不認識我了?這是什麼意思啊?”
隻見那些正在叫罵的人一聽到這句話紛紛安靜下來了,接著從一輛黃色摩托車的後座上下來一個人,他摘掉戴著頭上的頭盔,然後走到前麵來。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人,發現他大概二十來歲的模樣,雖然身材又高又瘦,但是臉上滿是橫肉,隻見他走上前來看到趙章立以後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變成了滿臉堆笑,一邊連連擺手一邊賠笑。
“嘿嘿嘿,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水牛哥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誤會,這絕對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