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鹹陽、贛陽三城中心有一座萬劍山,傳言聞說山裏種了十萬劍,若是誰的劍入山極力一揮能使山中九千劍鳴震,那麼就可以說明此劍已經成就入品劍。
劍者,必有一劍三萬鳴方能才言就。
從小要作為一名劍者去天河上下闖蕩的牧星辰手持一把斷劍,卻大夢想斷天下的所有名品劍,癡人說了夢話,被人恥笑無數,但是知足常樂,每一寸劍長、每一絲劍長他都喜樂半天,就是這麼一個癡人般人。
牧星辰養劍術極其奇特,別人說他有一秘術叫做以血溫養劍,以精孕靈劍的說法,但是三秋如一夜,一劍照舊長,以此至此旁人笑去,路人說去,閑人談趣,照舊還是日複一日,夜如一夜。
三天燈火,一夜通明,那便是養劍之時。
萬劍山下,有一座旁山,唯一一座旁山,山上無數個山嵐,許多人說,裏麵住了能飛天遁地的老神仙人物,但是此景百年不一見,一見星百年。
山上有一仙宗門,叫做九州山,隻因山中傳言有一把叫做九州劍的名劍。其勢力不大,名號卻響切天下,因為習劍人都有一種叫做劍不鳴萬劍山中數許劍,此劍不為劍。
所以九州山名動天下,無數人崇拜。
而作為從小懷著俠客行的牧星辰自然而然就到此學劍,習劍了。
九州是劍者擁護的一處地方,裏麵不存在帝王君侯等廟堂,這裏麵就像是一個江湖,以劍品而著稱的一塊區域。
三兩去,落葉歸,飛鳥盡,終山絕。
千秋山,萬木林,星辰屋,燈火明。
千秋山裏有無數個星辰般遍布的閣樓,在萬木林裏,而作為一個一夜通明的閣樓那就不用多少,肯定是牧星辰的屋了,他是劍修癡人,以精血、精魂養劍的人,實屬瘋狂至癲狂,在萬劍山中修行三年卻不見拔一劍,也不見入山驗劍,終年一日,養劍煉劍,風吹不動,雨打不動。
當最後一滴血入了斷劍勾勒的紋絡裏,幽幽光明化作一絲鳴動最後消失,牧星辰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入了夢鄉。
隻是稍微來的晚點的變化卻在疲憊中來,缺少了徹夜難眠的驚喜情緒,卻多了憧憬向往的心緒,每日一個整裝待發的狀態,終於可以把他向天穹宣泄,三年的孤寂終於可以得以傾訴,終於可以用他人的歡呼來告別。
在沉寂中覺醒,在歡呼中雀躍,在他人眼裏猖狂,在世人眼中寫故事。
萬木林,落葉歸,乘風去,一日幾萬裏,青雲直上去。
準備用十年溫一劍的牧星辰終於可以用三年來完成,那麼就以餘下的七年去放蕩不羈。
他人隻知牧星辰劍套劍囊八十八長,八點八寬,卻無人知道,囊中的劍隻有四十四長,四點四寬,若真為較勁起來,可能還抵不上劍柄長度。
……
天明,天河盡出浮遊起來的微光緩緩升冉,夜遊星光漸漸淡出,消失在光明裏。
牧星辰身體周圍的石塊變得黯淡無光,他緩緩睜開的眼睛如秋水平靜,不起微瀾,不動濤聲,看不出喜意看不出憂愁,那疲勞的神態已經消失殆盡。
起身,抓劍,皺眉。那一刻,不同驟雨,那一時,不與波濤,那一刻,如同暖陽。
踏棱木,毀了一角,刹那間,傾然崩塌,身影掛樹梢,會首一眼,淡然一目冷如十寒地下,不帶一絲眷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