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盜墓之人,都懂這行的規矩。之所以叫做盜,那便是人要放聰明些。自然是先偷金幣,再偷器具。
我將腰間早已備好的麻布口袋往地上一扔,便是“嘣”的跪在地上,火急火繚地將那白花花的銀子往那袋裏裝。直到袋子底部被覆蓋上好幾層,方才罷休。
隨後在這墓穴裏晃悠上一圈後,僅拿了一個紫香檀木和牆上掛著的那幅古畫。
古畫一般是屍主在世叫畫師畫的,是集合了天地時日,因此現在市場上的古代物品十分值錢。這不僅僅因為它是古代的,而且它還具有那一時期的一些經濟價值…
隻是為何這古畫我如此熟悉,仿佛見過多次般?那女子麵容又為何如此諳熟?仿若在夢中見過千次般?
一時沒來得及慎重思考,一把拽下來,隨意往兜裏一揣,將麻袋左右一捏,便穩穩當當地將麻袋給封住了。
剛踏出陪墓,區區一小步,便覺得這穴內比先前驚悚幾倍。這一緊張,腿上瘧疾又開始犯病,拚了老命般的抖動,幹裂開的嘴唇不自覺的左右搖晃。
然而眼睛卻始終盯著那棺材的一角,一條龐大的巨莽正圍繞著那口紅色棺材,黑溜溜的軀體在一點一點地扭動……
我知道我即將會麵臨一些什麼,或許是殺戮,慘不忍睹的殺戮,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殺戮。
低頭望時間正是一刻鍾,也就是這屍主屍變的時刻。這跟隨師傅許多年,從未見識屍變的情形,而師傅也從未傳授過這方麵的經驗與我,這接下來我究竟該如何應對才是事實啊!
然而現下,棺材正醒木木地跟前,這時想要逃之夭夭恐是異想天開。
正在這時,棺材蓋已經自行落地,那條巨莽正在將它的靈力一點一點地轉給屍主……
此時此刻,我的腳更抖動得更厲害些,後背冷汗涔涔而出。雙眼已不能自控,隻能驚恐地凝視著那口紅赤赤的棺材,不能自主。
眼瞧著那巨莽的靈力一點一一點消失,而我如芒刺背,驚悚得上下牙直打哆嗦……
不知過了多久,連手電筒也灰暗下去,整個墓穴裏立刻變得死跡沉沉。連肩上的麻布口袋似乎也沉重許多…
艱難似地吞吞唾沫星子,雙眼木訥地瞪著那口長型棺。眼睛不由得分裂開來,那是怎樣的一幕,現在我都還記憶猶新。
隻聽得離我不及三尺的地麵上砰砰作響,剛才還死氣沉沉的墓穴裏,仿佛在一瞬間被妖魔附身,將黃土灰層劇烈地膨發起,我後背一下子收縮,不斷地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