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仿佛被掛在懸崖上一般,滲得慌。全身在不斷地顫抖,許是老毛病又舊調重彈,我的腳步已經停止,不敢再摞動一小步。
許sir此時已離我三步之遠,或許是未感到生人氣息吧,他連忙返回來,仿佛對血跡斑斑的屍首視若無睹。他麵無表情地擰著血淋淋的心髒,用手捏捏淫笑道:“楚先生,這些東西都是些好貨,以後大有用處……嘖嘖嘖……這手感,絕對爽……要不?你給摸摸?”
媽的,死變態!禽獸不如的異類!本公子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絕不做爾等猥瑣之事!
我沒再鳥他一眼,徑直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才走到鑫玥的老地方。鑫玥並非全屍首,當初鑫玥死亡之時,法醫隻取走了她的心髒。
據醫書傳聞,人的心髒是萬毒聚集的棲息場所,因此毒素完全可以在這個小肉球裏提取。
鑫玥的心髒似乎與眾不同,那個小肉球裏好像還蘊藏著許多存活的紅細胞……
許sir打開白色的玻璃倉,將他穩妥地掏出。我直愣愣地盯著,總覺得那心髒在一步步地緩慢移動,它似乎在躲避什麼……
然而心髒中心有一個又黑又大的點,仿若一個深不可催的洞,四周全是一片黑暗……我甩甩頭,神誌稍微清晰些。
這個時刻我才正眼打量許sir,其實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是一個不醜不帥的小渣男,瞧他這般容光煥發頂多也就二十七八左右,一雙狹長的青眼,削瘦的臉龐,瞧上去總是那麼精靈古怪。特別是那黑黑的寸頭,更顯得他十分的狡猾犀利!
此時他正拿著醫院裏專用的注射器,刺溜溜地紮進那顆微微膨脹的心髒處。許是我眼劣,我竟瞥見了心髒在活生生地抖動,好像在屍盤裏苦苦地掙紮般,痛不欲生……
許sir是個幹淨利落的人,很迅速地將那集滿激素的注射器拔掉。尖細的針頭很快地抽離出來,心髒迅速幹癟下去,外膜很快黏貼在紫紅色的肉裏,與一塊被烘烤過的臘肉相差不遠。
許sir將注射器放入鐵盤裏,另一隻手很熟練地將滴著黑血的心髒放回原處。
藥水裏的心髒像顆深水炸彈似的直接沉入倉底,此後就像是毫無生息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倉裏升起幾顆透明的泡沫……
許sir轉身瞧瞧,回頭一臉淫笑:“楚先生,十分抱歉,剛才怨我來得匆忙,一些十分重要的東西給落下了,嗯~,不如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回?”
尼瑪,什麼破局長?然而話到嘴邊卻是這樣“行,你速去速回!”許sir走得慢條斯理,時不時地回頭打量我兩眼。我他媽的艸,本公子又不是你金屋藏嬌,緊盯著做甚?
十來分鍾後,那廝才走出這間毫無生機的地下室。許sir走後感覺室裏的空氣壓抑許多,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於是我隻好將口罩一把扯掉。
一時顧不上許多,直接盤腿而坐,地下冰涼冰涼的,刺激著我每一根警惕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