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鏡中。

張儀盤膝而坐,正在療傷,如今大戰過後,他損失慘重,已經是無力再回天了。玄衣抱著孩子,看著張儀。

孩子在她懷中很是安靜,等徹底熟睡之後,玄衣這才將其放好,坐在一處做著自己的事情。

等張儀收功之後,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到玄衣後,不由皺起眉頭,開口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還能去哪裏?難不成你真的願意放我走?”說著玄衣就要起身,然後朝著外麵走去,不過還不曾等對方離開。張儀就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對方。

“你真的舍得自己的孩子嗎?若是想要離開,你覺得外麵還會接受你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著,張儀起身,朝著外麵走去,來到自己的蠱體所在之地,如今他的蠱體隻剩下眼前的這一點。

張儀有些心累,可是也沒有辦法,如今的蠱體隻有這一點,他若是想要東山再起,這根本不太可能,隻是一點,根本難以成大事。

此時的他已經對南宮玖瑤恨之入骨,若不是這個人,整個上界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可是偏偏沒有想到,冒出一個能夠克製他蠱體的南宮玖瑤。

“張儀,如今我願意跟著你,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出去了,我們在這裏安心過日子不行嗎?”玄衣冷聲開口道。

“嗬嗬,和你過日子,笑話,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是整個上界,隻有得到無上的權利,我才能讓那些擠兌我的人受到懲罰,這種感覺你不知道。”張儀冷聲開口道。

玄衣聽到這話,心裏很痛,雙目帶著淚光,她實在沒有想到,張儀竟然如此心黑。她抱著懷中的孩子,轉身走了出去。

張儀見此,冷聲開口道:“你要去做什麼?”

玄衣沒有回答,身影一動便消失在張儀的眼前,急速的消失。她想了,與其和這個說不通的人解釋,還不如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生活,她已經不想和張儀有太多的牽扯了。

這一點,張儀自然不知曉。隻是由著玄衣的性子,讓其離開。

外麵,南宮玖瑤傷勢見好,已經能夠獨立行走,可是她卻並沒有走出病房半步,一直呆著上官溟決的病床上,她纖細白皙雙手緊緊握著上官溟決的雙手。

“溟決,我一直都在等著你,你一定要蘇醒過來。”南宮玖瑤弱弱的開口,她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很是癡迷。

腦海中回想著此前的一幕,在張儀用處一招,原本是了解她的性命,可是卻不曾想,對方為他擋住了。

一想到這一點,南宮玖瑤雙目掉著眼淚,一顆一顆的落著,小聲開口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本就不想讓你救我。”

就在這個時候,小藤出現在南宮玖瑤肩上,朝著上官溟決看著,開口道:“主人,你也不要太傷心,他隻不過是昏迷,並沒有生命危險,隻需要等一段時間就好了。”

南宮玖瑤將眼淚擦幹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在上官溟決麵前哭有有些不好,點了點頭。